被激发后,由激发态返回基态时会放出紫外线。人眼当然看不见紫外线,但是灯管上涂了荧光粉,紫外线照射到灯管壁上的荧光粉,就发出了可见光。

    荧光灯能耗很低,只有白炽灯的五分之一,——白炽灯90%的能量都浪费在热量上了。

    同时,荧光灯的寿命也很长,毕竟白炽灯灯丝要加热到两千多度,啥材料也经不住这么长时间的热辣滚烫。

    李谕准备先把专利申请下来,其中一些元器件可能还需要通用之类的公司生产,比如启辉器之类,届时可以在国内开个分厂,反正这东西技术难度没那么大。

    荧光灯只要造出来,绝对大赚特赚。

    二十世纪初的电力供应紧张,很多人为了省电都不舍得开灯,要是能省那么多电费,灯管还不容易坏,消费者百分百买单。

    尤其是国内,一个大的发电厂装机容量只有区区几万千瓦,还不如后世一个普普通通的乡镇企业,太不够看。

    对了,多年前爱迪生也弄过荧光灯专利,但他的方向错了,一直用X射线,而非紫外线,所以没成功。

    李谕知道爱迪生搞专利有一套,正好绕开了他的专利……

    ——

    几天后,李谕的大门又被敲响,打开门迎面就是胡适。

    “院士先生,冒昧叨扰!”胡适说,接着介绍身后的一人,“这是我的老乡兼哥大同学,陶行知。”

    李谕欣喜道:“你们好!快请进。”

    陶行知和胡适都在哥伦比亚大学拜于杜威门下,但两人的人生轨迹大不相同。

    胡适一直保持一种西方范,主要和社会名流打交道。

    陶行知则不一样,他的理想是教育普及,着眼于基层及农民教育。

    虽然二者都很重要,但李谕心里还是更敬佩陶行知先生多几分,他是真的在用心做好教育事业。

    只是不知为何,陶行知的名气相比胡适要小了很大一截。

    “两位从上海过来?”李谕问。

    陶行知说:“是的,院士先生,我刚在上海待了不足一旬,适之就拉我一同北上。”

    “出国多年,回来感觉如何?”李谕又问。

    陶行知说:“我比适之晚回国几个月,坐的船刚到日本横滨时,就突然听到张勋复辟的消息,所幸没几天被压了下去。然后又到上海,考察了上海周边,满目尽是目不识丁之人,便有了做教育而非仕途之心。”

    “何止周边,就算上海,你看那死寂沉沉的文化界,能强多少?”胡适说,“中国就是不曾以科学精神经世,才产生了种种不如人之处。北大给我发来聘书,让我当个教书匠,我想改变时局,今后不再是一帮少年人跟着老师傅往故纸堆里乱钻,这是最可悲的现状!”

    在美国留学时,虽然只学了半年工科就改学文科,但胡适一向崇拜科学,只是自己并非搞科学那块料。他不止一次说过,学自然科学是“活路”,钻故纸堆是“死路”。

    而现在北大的不少老学究,仍然在坚持不懈地钻故纸堆,这也是蔡元培极力引进新人想改变的。

    陶行知笑道:“我记得在哥大时,适之说过要二十年不谈政治,看来要在文化上发力。”

    胡适说:“政治革新之基础,是文化的革新,不然都是空中楼阁。”

    李谕说:“你的信心听起来很足嘛。”

    胡适拿出一本随身日记,指着最近的一行字说:“这是我在北上时想到的。”

    日记上写的是英文:“You shall know the difference now that we are back again”。

    李谕认识这行字,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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