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他们虽然倡导白话文,但还没有几篇像样的白话文学能拿出来。”
“确实,”鲁迅说,“大部分还不如院士先生的星战和异形。”
“那不是严肃文学,纯粹是娱乐性,”李谕说,接着问道,“你还在抄古经?”
鲁迅点点头:“是的。”
李谕问:“抄那些有什么用?”
“没有什么用。”鲁迅说。
“那你抄它还有啥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
鲁迅的回答非常鲁迅。
李谕立即说:“所以说嘛,你自己可以写点文章。”
鲁迅点燃了一支李谕拿来的中华牌香烟,深深品了一口,张口说:“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不久都要闷死,然而从昏睡进入死灭,却也并不感到死的悲哀。现在若大嚷起来,惊醒了少数几个人,让他们承受无可挽救的临终苦楚,这样对得起他们吗?”
李谕说:“可以想得积极一点,既然有几个人起来,就不能说一定没有毁坏铁屋的希望。现在缺少的,是呐喊之音。”
鲁迅在北洋政府教育部已经当差了五六年,多少有点混日子的嫌疑。他再次用力抽了口烟,“好吧,我试着呐喊两声,就是不知道写出来的东西如何,千万不要投稿无门。”
他不是第一次提笔作文,但写白话文确实头一遭,不知道效果会怎样。
李谕又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上等的派克钢笔和墨水,送给鲁……树人兄弟用。”
鲁迅看了眼手里的烟卷:“我觉得还是这个最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