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出钱,没有理由拒绝。”

    李谕说:“我会在无线电的货单中特批一部分拿给你们。”

    “现在无线电设备很紧张?”竺可桢问。

    李谕点头说:“最近各方军阀都在大规模采购,尤其是直系大将吴佩孚订购了许多。”

    高鲁警惕说:“听您这么说,总感觉空气中的味道都不对了。”

    李谕笑道:“这个比天气预报简单得多,山雨欲来风满楼,说不定近段时间京畿地区不太平。”

    竺可桢说:“各界学生都赞赏吴佩孚是爱国将军,对他不用过于担心。”

    高鲁叹道:“但冯国璋刚刚过世,不知道还能留下多少面子。”

    “他们打他们的,咱们干咱们的。”李谕说。

    “把气象学会暂定上海真是对了,”竺可桢说,“不如院士先生也把观象台移过去吧。”

    李谕苦笑道:“这么大个的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转移的,而且先要建个天文台。我和直皖双方都多少有点交情,他们不至于破坏科学仪器。”

    其实这两年交战时期,军阀们忙于互相倾轧,反而没时间管文化界、控制舆论了,蹦出来了不少新的报纸刊物,学界也活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