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手,看着身前转过身的男人微微一愣。

    “池少弦?”

    池少弦谦逊有礼的一笑,“云乐姑娘,别来无恙啊。”

    目光在两人跟前来回流转,最终落定。

    云乐收了袖刃,自顾自的坐下,只是语气还有些不善,“没成想户部侍郎也非同小可啊。”

    池少弦面不改色,依旧挂着虚假但得体的笑意。

    “云乐姑娘也是,若不是陛下亲口说了,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云乐姑娘耍的一身好手段。”

    云乐将眸子转向叶腐,“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儿?”

    说话的却是池少弦,“一是我想见见云乐姑娘,上次在宣德侯府我便是想提醒了的,却一直没有机会。”

    “二来自然是带了陛下的吩咐。”

    对于池少弦的出现,云乐本能的排斥。

    他那副凌驾于人的姿态还真的让人厌烦,总有一种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清高孤傲。

    总之,云乐就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云乐敛了敛眸,“还是说说第二件事吧。”

    池少弦轻笑了一声,“摄政王功罪难叛,现在已经招惹了不少人,上清司为虎作伥,该罚。”

    “若是要罚,让陛下直接拟旨不就好了?”

    “不,陛下要上清司亡。”

    云乐微微皱了皱眉,苏九和上清司是沈酒卿立足长安的左膀右臂,若是砍掉这两只手,沈酒卿处境陷入困境,倒是方便出手。

    但是要将上清司连根拔起实在是难。

    池少弦接着道:“现在陛下日日被人监视,所以此事只能劳烦二位多费些心思了。”

    叶腐看了一眼云乐,随即点了点头,“户部侍郎只管放心就是了,不过我倒是有一事好奇。”

    他看着池少弦,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与陛下,是什么时候?”

    户部侍郎是怎么和沈隋扯上关系的?朝堂之上自有权臣,朝堂之下亦有鹰犬,在这样的情况下收买一人实在是难。

    池少弦只是笑,但是云乐忽的开了口。

    “一直都是。”

    她看着池少弦平静的眸子,“你一直都是陛下的人,从陛下登基那天开始,或者说更久。埋与权臣之下,满身清誉,陛下预见了现在的局面,你是破局的关键。”

    池少弦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推到了云乐的跟前,“不,姑娘和兵部尚书才是破局的关键。”

    他站起身来,“人我也见了,吩咐我也传到了,便是告辞。”

    “等一下。”

    云乐心情有些沉重,“池少弦,你娶云舒究竟是为什么?”

    那人的身影有片刻的停顿,声音轻柔,“自是年少欢喜,青梅竹马。”

    “不要牵连她。”

    云舒那样的人就应该好好的活着,无忧无虑,从见到云舒的第一眼云乐便是那么想了。

    等到池少弦离开之后,云乐的脸色更是难看。

    叶腐道:“池少弦埋得很深。”

    可现下云乐担心的却是云舒,她甚至可以预见云舒的结局,与这样的事儿牵扯上关系,谁又能落到好下场呢?

    “是啊。”

    “你担心云舒?”

    叶腐出声安慰,“虽然池少弦牵扯进来了,但是朝臣做官谁能清清白白呢?不过侍主不同罢了,我看他对云舒不像是假的。”

    云乐又怎会不知?

    “只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很难纯粹的去喜欢一个人吧。”

    现在,叶腐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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