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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路承安和沈酒卿之间真的不会有联系么?”

    虽然不知道云乐为什么会这样问,但叶腐还是答道:“自是不会,当年先皇提携路承安,沈酒卿便是最看不惯的那个。现在陛下登基以后,前朝的恩怨延续至今,两人更是不对付。”

    云乐眸子深沉,若有所思,若沈酒卿想的是推翻陛下,那么路承安想的便是稳固江山。

    这样想来路承安的确值得信任,只是陛下要防着他这位旧臣。

    但如果沈酒卿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动这江山呢?那路承安又在想什么?

    但是很快云乐便是将这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沈酒卿此行种种,实在是不像效忠陛下的模样。

    “卿卿,可是有顾忌?”

    云乐摇了摇头,“上清司是摄政王的鹰犬,硬碰硬怕是不行的,就算是借路承安的手怕也很难。”

    “没错,看来陛下是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我们身上了。”

    云乐一笑,“也不见得,身为龙位上的人,不可能只有我们可用。”

    叶腐也是笑,“卿卿,过些日子我可就要来提亲了。”

    云乐一顿,“你我在长安都没有碰过面,你提什么亲?”

    “那总是要见面的啊。”

    云乐耸了耸肩,转移了话题,“我院里最近新来了一个人,他说他叫阿言,你帮我查查是什么来头。”

    “阿言?”

    叶腐挑了挑眉,“你怀疑他?”

    “嗯。”

    就在往日的某一个瞬间,云乐突然间意识到阿言的出现倒是和自己设计接近君如珩是一样的。

    也许是巧合,但云乐不信巧合。

    杯中的茶已经凉透了,云乐却还是一口饮尽,“我该走了,你万事小心。”

    叶腐点了点头,“嗯,你也是,我还是不能信任路承安。”

    云乐融入夜色,再也看不见踪迹,而叶腐则是在医馆坐了整整一夜才离去。

    翰林太傅因挂书一事被摄政王斩首的事儿很快便是传得沸沸扬扬,但挂书一事也总算是因为翰林太傅的首级落下而告终。

    参摄政王残暴无度的本子接连盛上了好几本,口诛笔伐,但也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据闻凡是参了沈酒卿的朝中大臣第二日都离奇惨死家中,手段残忍,自此也没有人敢继续找沈酒卿的不痛快了。

    沈隋看着桌上的名单,听着李长喜的话划掉了最后一个名字。

    他静默的看着一个个亲手被自己划掉的名字,沉默了半晌,才将帛书点燃,烧成灰烬扔进了砚台之中。

    黑色的灰烬和黑色的墨汁融为一体,化为笔上点点,在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一笔一划的痕迹。

    看出沈隋的心情的确不好,李长喜便也不敢多说话,只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倒是沈隋画完一副山水画便是站了起来,他看着画纸,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朕很想大发雷霆,将殿中东西都砸碎。”

    李长喜连忙道:“陛下,生气伤身啊,还是要保重龙体。”

    可是沈隋像是没有听进他的话,自顾自的说道:“如今追随朕名录在册的都被他杀了个干干净净,你说他想干什么?”

    若是篡位,他还在等什么?

    “依老奴看,摄政王应是从太傅那儿查出了些什么,这才采用了这般雷霆手段。不过陛下不要担心,我们不还有首辅大人么?若是好生利用,摄政王也只能在陛下跟前做个缩头乌龟罢了。”

    路承安,对了,他忌惮的是路承安……

    沈隋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长喜,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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