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长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郡主放心,今夜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明日便是会安排面圣。”

    “嗯,多谢陛下费心了。”

    “你是我大宁的郡主,陛下自然是要注意些的,现在郡主你也是大宁的脸面呀。”

    云乐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闭眼假寐。

    原本是要随便一道圣旨将自己带走诏狱就好了,没成想沈隋倒是做得干脆。

    入了皇宫,李公公先是让云乐好好的休息了一番,也换好了一身合适的衣物。

    等云乐休息好了的时候,也差不多到了沈隋下朝的时间。

    云乐与傅稚跪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静默的等待着。

    叶腐同李长喜站在一处,他的朝服还未来得及换,身姿挺拔,倒还真的有了几分为官者的模样。

    沈隋已经换下了龙袍,一身黑衣,金龙点缀,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鬓若刀裁。

    他的声音慵懒,撑着脸,懒散的看着底下的云乐,“看来给你准备的衣服还算是合身。”

    云乐身穿淡绛纱衫,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显现出了丝丝妩媚,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

    “劳陛下惦念,一切都好。”

    傅稚微微皱眉,“陛下,还请陛下为我儿做主!”

    沈隋这才回过神来一般,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只是太师,你想怎么做?”

    “自是希望还我儿一个公道,严惩永乐郡主!”

    沈隋笑了笑,有些渗人,“若是真的要一个公道,太师你可知罪?”

    傅稚一愣,“微臣何罪之有?”

    “傅帜谌率先打伤了宣德侯府云栖,直接导致云栖惨死,太师,是与不是?”

    傅稚敛了敛眸,却不得不说出一个是字来。

    沈隋的声音继续传来,不带一丝温度。

    “云乐带人闯入太师府,打伤傅帜谌,可敌得过太师的不教与纵容之罪?嗯?”

    傅稚手心出了汗,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敌得过,是微臣教子无方。”

    “那云乐身为大宁郡主,却被你儿子用刀架在脖子上,你可知这是以下犯上的罪责?”

    傅稚俯下身,“陛下,就算我儿有过在先,但云乐打伤我儿,乃是寻私仇,难道也能无罪么?再言,陛下的旨乃是在诏狱下的,那时云乐还不是郡主,这以下犯上的罪该如何算起?”

    沈隋挑了挑眉,“太师提醒得是,当时兵部尚书也在场,太师若是要将爱子惨死的罪责算在郡主身上,不如问问旁人的话。”

    叶腐拱了拱手,倒是字字铿锵,“回陛下,那日我与许多人都亲眼看见傅帜谌要挟郡主出来,争执之间不慎跌倒,将自己捅死了,怪不得旁人。”

    傅稚忽的激动起来,“陛下,不要听小人谗言啊!我儿的确是云乐害死的!”

    沈隋的眸子有些深沉,“太师的意思是摄政王亲自提拔的兵部尚书是小人么?”

    “微臣不敢。”

    “既然傅帜谌的死只是一个意外,云栖之死也算是讨回了一个公道,此事便是作罢。”

    傅稚愣在了原地,他还想说些什么,李长喜便是说道:“太师,你可不要驳了自己的面子。”

    目光环顾了大殿里的所有人,傅稚忽然明白了一切,这里的所有人都在包庇,他们都在包庇!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给云乐开罪罢了。

    看着傅稚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云乐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的眸子,就像是诏狱中一样,淡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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