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

    傅稚移着步子一点点的靠近云乐,有些呆滞,也有些癫狂,像是失了神。

    叶腐微微皱眉,正欲阻拦,却是被云乐的一个眼神所制止。

    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傅稚,云乐总算开了口,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太师,你是想在大殿上犯下和当初苏九一样的罪来么?”

    她的声音明明是轻飘飘的,却是让傅稚直接愣在了原地。

    傅稚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双眸子,半晌,才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他一把扯下头上的发冠,长发散落,更显癫狂。殿中所有的人也只是静默的看着,似乎是在欣赏一出完美的戏剧。

    傅稚看了看沈隋,又看了看李长喜,然后是叶腐和云乐,似乎是要将这些人的面孔都刻进骨髓里。

    “哈哈哈,你是郡主,他是陛下!你是郡主!他是陛下!!!哈哈哈——”

    傅稚步子有些摇晃,跌跌撞撞的便是朝外跑了出去。

    沈隋勾了勾唇角,“太师没能熬过接二连三的丧子之痛,发了癔症,回乡养病,念起劳苦功高,太师之位为其暂留,不可异议。”

    李长喜领命退了出去,“是。”

    沈隋是要空置太师一位。

    他看了看叶腐,“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回去吧。”

    叶腐看了一眼云乐,微微锁眉,还是离开了。

    整个大殿只剩下了云乐和沈隋,可是云乐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

    伴君如伴虎,也不全然是假的。

    沈隋缓缓站起身来,背着手不紧不慢的来到了云乐的跟前,“云乐,朕交代的事儿你可都是忘了?”

    云乐垂眸,“小女不敢忘。”

    他伸出一只手,便是要云乐站起来。

    “以后你便是要多与皇宫的人走动走动,道路朕已经为你铺好了,日后要怎么走就看你自己了。”

    “小女明白。”

    “你师父,要回来了么?”

    “不知,家师外出之后便是再无联系。”

    沈隋看着一旁挂着的山水字画,也不知道在回忆什么,“你可知道你师父为什么要你们入长安帮助朕收拾这旧山河?”

    “不知。”

    沈隋看着云乐忽的一笑,神秘莫测,“因为这江山有他的一半,若是朕失败了,你师父的下场注定是和朕一般的。他是在救朕,更是在救自己。”

    云乐抬起了自己的眸子,“小女不知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沈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而是自顾自的走了回去。

    “日后你总会知道的,但你要明白,你不可以再失误一次,一次都不可以。”

    他撑着脸揉了揉太阳穴,闭眼假寐,“你退下吧,李长喜会带你到你住的地方。”

    “是。”

    云乐转身离去,原本清楚的东西似乎突然有些看不清楚了。

    “对了。”

    沈隋的声音再此传来,“既然犯了错,便是要领罚,在宫门前跪三个时辰再起来吧。”

    “是。”

    原本与宣德侯府断绝关系之后便是没了去处,但是现在云乐有了另外的身份,大宁的永乐郡主。

    沈隋也是大方,赐了宅院,就在路府的附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好,云乐却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像是有人再用针不断的扎着。

    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是潮水般涌来,云乐听话的在宫门前跪下,只觉得全身无力。

    昨日到今日,自己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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