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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云乐被困,路承安离府不久之后,陆沉的府邸便是闯入了一群的刺客。

    正好那个时候沈酒卿在将军府与陆沉饮酒,便是有幸亲眼见证了这一场谋杀,来势猛烈,难以抵挡。

    不过最后战况以陆沉受伤告终,活抓的人乃是路府的人,沈酒卿是见过的。

    当天夜里,沈酒卿便是带着人去见了沈隋,领了圣旨便是等着抓路承安了,索性将绑架郡主借此脱罪的名头也扣了下来。

    虽为阶下囚,可路承安自带了一股子傲然之气,此时正懒散的斜靠在一边,倒是徒增几分的颓然。

    难得见到路承安这幅光景,站在门前的沈酒卿忍不住轻嗤出声,眉眼间也多了几分的笑意。

    “堂堂的首辅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关入大理寺吧?”

    路承安连眼眸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懒散的问道:“君如珩呢?”

    “这种时候你还指望你的大理寺卿可以做些什么么?”

    似乎是有些厌烦,路承安微微蹙起眉头,撑着上半身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眼前的人。

    黑袍黑眸,倒是与他身后的黑暗如出一辙。

    “云乐醒了么?”

    “啧。”

    沈酒卿给周遭的人递了个眼色,那些人便是退了出去,硕大的牢房顿时只剩下了沈酒卿和路承安二人。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她没事儿,不过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听到他说云乐没事儿之后,路承安的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继续闭了眸子不再去看他了。

    沈酒卿大步迈进了牢房,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微微眯了眯眼,“你为什么对陆沉动手?”

    “怎么,动不得?”

    沈酒卿的眸子染上了几分的阴翳,语气中也透出丝丝的冷意,“真的是你?”

    路承安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云淡风轻的说道:“长安来了位新客人,被称作鹰殿,这次云乐也是被他手下的人带走的。”

    他低敛着眸,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沈酒卿轻笑了一声,“这鹰殿不就是你么?”

    沈酒卿突然用力竟是直接扒下了路承安的衣物,顿时那上半身便是展露在他面前了,包括那身后长长的刀疤。

    手腕上的伤并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血液干涸将皮肉和衣物黏在了一起,被沈酒卿那么一扯,便又是血流如注了。

    不过路承安倒是丝毫都不在意,表情淡然,只是垂眸看了一眼手腕,好似感觉不到痛一般。

    看到那条刀疤,沈酒卿的眸子又暗了几分,“那夜的人果真是你。”

    路承安没有丝毫被抓包的惶恐只是不紧不慢的整理自己的衣物,“你好像很意外,那夜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

    “路承安!”

    他眸子冷了又冷,“绑架云乐之事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只是你现在太着急了,事情做得并不漂亮,那渡口乃是你府中不起眼的小厮买下的。”

    “摄政王消息也不怎么样嘛。”

    四目相对,沈酒卿的眸子里酝酿着滔天的怒意,“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路承安不语,沈酒卿怒意更甚,他一把掐住路承安的脖子,“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伤了陆安然,何种理由都不可。”

    路承安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眼眸中勾勒出几分的嘲讽来,“摄政王真的很喜欢掐人脖子呢。”

    面对路承安的态度,沈酒卿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计可施,倒是积压了不少的怨气。

    最后,沈酒卿也只是愤愤的松了手,“这次,我不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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