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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侧的炭火烧得正旺,云乐的额头很快便是凝聚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来。

    她拉过陆沉的手掌,作势便是要割下去,陆安然见状忍不住的担忧了一把微微上前凑了一步。

    云乐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只见她在陆沉的手掌划开一道口子,并没有立即流出血液来。

    众人见状,脸色各异,陆沉浑身的血都像是凝固了一般,直到云乐轻轻用力挤了挤这才缓慢的流出黑红色粘稠的血液来。

    血水一滴滴的滴在空碗之中,不过这一流便是大有不停的架势,云乐很快端着血碗站了起来走到火盆前。

    “还请太医替将军包扎一下伤口。”

    话音落下便是有太医上前连忙为陆沉包扎起伤口来,云乐则是当着众人的面缓缓地将碗放到了炭火之上。

    感觉到温度顺着指尖往上,越演越烈,碗中的黑血突然有了细微的变化,像是无风自动的水面,开始扭动起来。

    云乐即刻便是松了手,血水落下,在炙热的炭火中像是一只只扭曲的小虫互相推攘,然后哀嚎着消失。

    血水完全蒸发之后炭火也没有了之前的势头,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渐渐在眼前熄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实在是难闻,云乐忍不住掩了掩鼻。

    众人皆是一脸惊奇,“郡主,这是怎么回事儿?陆将军的身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过也有人沉思片刻,脱口而出,“这不是毒,是蛊!”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云乐的身上,希望她能给出一个解释。

    云乐转过身子,看着沈酒卿的神色多了几分把握,“的确是蛊。”

    沈酒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年先皇在位之时,宫中也曾出现巫蛊之术一案。

    过后先皇明令禁止所有和巫蛊之术相关的东西出现,巫蛊师也被驱赶出了大宁,已经多年不曾听闻了。

    但刚才的那一幕他也是瞧得清楚,心中也不由得沉重了几分。

    陆安然面露惊恐,她不可思议的捂了捂自己的唇,“怎么可能?我哥哥怎么可能中蛊?郡主既是知道了,可有法子可以治?”

    解蛊什么的云乐还真的不擅长,自己顶多平日里研究一些毒药,但是对上陆安然的眼神,她还是点了点头。

    “能,只是需要费些时间。”

    随即,云乐又将眸子转向沈酒卿,“不过这蛊在将军的体内明显已经很久了,断然不会是那夜受刺所致,谋害将军的怕是另有其人。”

    沈酒卿不屑的轻笑了一声,云乐果真没有放弃为路承安脱罪么?

    他微微敛了敛眸,轻飘飘地说道:“不管这蛊是怎么下的,那夜路承安派人刺杀陆将军一事却是真,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

    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到陆安然身上的事后,语气又微微变了变,“但是你如果可以治好陆将军,本王或许会考虑重查此事。”

    云乐微微颔首,“我说了,我会对我的病人负责,无关其他。”

    陆安然抿了抿唇,眼中是说不尽的感激,“多谢郡主,若没有郡主和王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完便是又开始啜泣起来,陆沉是她在这个世间最后的亲人了,更何况她从小便是陆沉带在身边照顾的,感情自然比一般兄妹深厚得多。

    云乐的眼神有些暗淡,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云展。

    那么久过去了,不知道云展过得怎么样,听说他将宣德侯府的生意照顾得很好,将云川照顾得也极好。

    “若是可以救治,那么郡主还在等什么呢?”

    云乐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烈日炎炎,只是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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