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时辰,还没有到对的时辰。”

    对这蛊云乐没有太大的把握,只是早些年间偶尔听师父提起过一两句,现在的记忆也逐渐有了些模糊。

    她派慎儿回去将自己的银针取来,又让竹溪去准备了一些艾草荔枝柴,然后便是安安静静的在陆沉房中等着。

    陆安然也被沈酒卿哄回去休息了,只因云乐说待会儿屋中的气味可不会好受,陆安然怕是受不了。

    屋中转眼间便只剩下了云乐和一众太医,他们一动不动,恍若石雕一般。

    云乐背对着他们,眸子是看着陆沉的,话却是对身后的太医说的,“你们在太医院待了许久了,也都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吧。”

    突然被打破了沉默,众人愣了一瞬,但也有人反应过来回话,“回郡主,是了,在场的都是太医院的老家伙了。”

    沈酒卿离开之后,屋中的氛围明显好了许多,他们心里也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对着云乐的态度很好,或许是因为方才云乐的表现,或许又觉得是云乐的出现救了他们。

    云乐神色不变,“为什么?”

    “嗯?郡主说什么?”

    对于云乐没由来的提问,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云乐便又说道:“为什么你们都要装作不知道?”

    “虽然巫蛊之术许久不在大宁出现了,但是你们见多识广,不可能看不出来,这蛊下得并不高明明明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的。”

    身后的人许久没有出声,或许是在斟酌如何回答云乐的问题。

    能进太医院的人从来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云乐觉得自己医术算得上精湛,也知道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但是太医院那么多人花了那么多的时间,不可能对路晨的病症一点猜测都没有。

    太医院的人选择三缄其口,为什么?沈酒卿不打算草率的除掉陆沉,沈隋下令自己救陆沉,沈酒卿又是那副态度。

    还有什么能控制太医院?她想不通,是真的想不通。

    终于在良久的沉默之后,有人回答了云乐的话,“实在是惭愧,我们不如郡主般聪慧过人,医术不精,见识浅薄,都是些头晕眼花的老人,让郡主见笑了。”

    “是么?”

    “自然是,郡主乃是出自神医一门,见多识广,又机智过人,医术精湛,我们实在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是啊,我们哪能比得上郡主呢?”

    云乐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的凉意,也就是那么轻飘飘的一声笑,让身后的人都陷入了惶恐。

    他们明显的感觉到了云乐的不同,她身上带着一股子寒意似乎是早就将他们这些人的心都看透了。

    只不过是揣着答案问问题,哪怕是没有转过身子来看他们,也觉得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不由得心生寒意。

    也就是在这一刻,这些人突然之间醒悟了过来。

    他们的永乐郡主从头至尾都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来长安不过半年光景,便是成为了大宁唯一的郡主,更是深得首辅和兵部尚书的青睐。

    在春猎的时候甚至凭一己之力拔得头筹,与阴晴不定的摄政王周转有余,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简单的角色呢?

    “你们怕死,是么?”

    终于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云乐的眸子却是暗淡了几分。

    如果不是这样,她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他们能看出陆沉的病症,但是没有把握能治好,所以干脆选择了不说。

    医不好会死,更何况涉及了巫蛊二字,可能后果会更严重,对于死亡恐惧的本能让他们达成了空前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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