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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摔书的学生情绪已经平复了,接过书本后,给教授躬身道歉。

    “学生错了,多谢先生教诲。”

    教授慈祥的笑道:“知道你们累,所以别在意这个,好好学,来年乡试金榜题名,再回头来看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乡试也叫作发解试,各地都有名额,只要有当地学堂的推荐都可参加。

    国子监是皇家学院,名额自然要比其他普通学员的多。

    以前大多是一切权贵家的子弟,等到乡试前的几个月,便托人托关系来国子监报个名,从而拿到乡试的名额。

    这些人不屑于在这里学习,他们家境殷实一般是请出名的学士大儒到家中亲自教授。

    可今年却不同了。

    国子监一下子扩充了三百多名学子,原先的百十个名额显然就不够用了。

    不过好在有些学子还没到参加乡试的程度,名额等明年便是。

    刚最后确定下来。

    教授负手往前走,就看到了埋头做文章的欧阳修。

    这是个老实的学生,待人诚恳,尤其是写了一手极好的诗词文章,就连他这个老师看了也不禁要赞叹,此子日后可为大家!

    他走到了欧阳修的身后,可欧阳修依旧没有察觉,还在奋笔疾书。

    教授看了看他的文章,不禁微微点头。

    许多时候,努力不一定有用。

    要看天赋!欧阳修这种,明显就是老天爷逼着喂饭吃!

    你不吃都不行,吐出来都要再给你塞嘴里。

    便如多年后的苏仙苏东坡,号称力压中原文坛五百年!

    这样的成就可是努力就能得来的?

    下课了,学生们念念不舍的放下书本或是毛笔,然后赶紧往茅厕跑。

    欧阳修也是,他去了一趟茅厕,回来就继续看书。

    书看多了,背多了,几乎只要看到几个字,他就能想到前后的内容,尤其是在诗词文章方面,他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往往只需要有一个大致的方向,然后几个关键词,就能写出一篇出色的诗赋。

    进步很大啊!

    欧阳修很是欢喜。

    文章不断做,就是杂科类目的学问他比较头痛,那种全靠想象力的研究,让他总是不能全神贯注。

    “往年咱们就进国子监读书,今年为何不许了?”

    这时,大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今年一百二十六个试额,国子监别想独吞!”

    “甄良呢?让甄良来说话!”

    “对!甄良在哪?”

    外面一阵喧哗,欧阳修本不想理会,可却担心有人闯进来,就走到大门边去看了看。

    外面三十多人,看模样大多是管事一流,正在和门子咆哮着,门子一脑门全是汗水,只是不住的陪着笑脸。

    甄良也闻讯而来,不仅皱眉。

    可没等他说话,这些人就率先逼问道:“景德五年咱们家的小郎君也还来这里读书,今年怎么就不行了?”

    这就和后世快高考前换个地区上学,只为了当地录取率。

    今年这些人又来了,而且目的还是一样,要乡试的名额,然后以国子监学生的名义参加乡试。

    其他学院也有,但名额大多少得可怜。

    有些甚至上百个学生,就那么两三个名额,你再去抢这就有些吃相难看了。

    但国子监不同,这里好些年就已经成了权贵家子弟镀金的地方,甚至连名额都是白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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