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欲攀附,故而此事,不值一提,只需谨守本心之念,不失向学之志即可。学生荀飞鸿顿首。”

    等弟子念完,临西先生笑着道:“诸位以为答得如何啊?”

    太子这时候微笑开口:“如此通透之智,如此纯粹之心,如此巧思之答,临西先生慧眼识才,实属佳话。”

    众人起初一听这口水话颇觉惊讶,但仔细一想,倒也确实如此。

    最关键的是,答卷之人,敢于在这样的时候,写这样的答案,这份通透玲珑心,的确了得。

    就连夏景昀都忍不住好奇起来,这位名叫荀飞鸿的学子究竟是谁了,未来怕是能有所成。

    临西先生却并没有透露,而是拿起了第二份,“这一份,写得也是极好,请诸位一听。”

    “前面那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就不用念了,直接念正文吧。”

    弟子点头接过,清了清嗓子,开口念道:“知其贵,则思自尊以自立;明其雄,则思自谨而勿犯;念其贫,则思有余而相助;感其弱,则思无欺而相扶;想衣食,则思无殊以自安;乐盘游,则思初心以专注;见其冲鲁,则思多虑以劝之;晓其优柔,则思明辨以断之;忧其懈怠,则思克己以为楷模;虑其勤苦,则思仿效以共鞭策。总此十思之行,裁量四海之士,贫富相得,雄弱相安,各尽其力,必能共学三家之大道,而成一门之佳话。”

    他顿了顿,念出了落款,“临江郡王,东方泰。”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再一听这答题之人,场中登时响起了好一阵鼓噪叫好,其中尤以权贵看台那边的声音最为洪亮。

    吕如松老怀欣慰地捋了捋胡须,满意地看着在场中端坐的自己那位本家。

    果然是高人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啊。

    徐大鹏等支持夏景昀的人却立刻紧张起来,对方这一州文魁的实力果然不是盖的,这一篇答案写出来,那是要文采有文采,要态度有态度,关键还言之有物,紧扣主题,高阳兄方才就写了那么几笔,如何能比得过啊!

    看台上,临西先生笑了笑,“看大家的反应,似乎我也不必过多点评了,呵呵。”

    众人轻笑一声,显然很是赞同。

    夏景昀似乎半点不慌,扭头看了一眼乖巧坐着的东方白,“你不担心?”

    东方白平静地绷着小脸,“担心无用,便无需担心。”

    夏景昀笑了笑,“好孩子。”

    眼见夏景昀还笑得出来,吕如松眯了眯眼,一旁的一个心腹嗤笑一声,“故弄玄虚!”

    台子上,临西先生拿起了第三张纸,“不过方才那份答案虽好,老夫却认为,这一份答案,才是最佳。”

    一旁的弟子想要接过去,临西先生摆了摆手,“就一句话,我念了就行。”

    一句话?最佳?

    众人都听愣了,愈发好奇起这句话来。

    临西先生凝了凝神,开口念道:“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他看了一眼众人,缓缓道:“答题者,东方白。”

    众人先是一愣,旋即仔细一琢磨,好像的确有些微言大义的意思在里面。

    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的确包含了许多内容,甚至于方才临江郡王的答案之中的绝大部分都被这一句话涵盖了,比起第一份答案的确要强出不少,但是,你要说这就能绝对地成为最佳,好像又有些对临江郡王不公平了吧?

    “先生!学生斗胆,请教先生,此答为何能为最佳?”

    就在众人心怀疑虑之时,为临江郡王陪考的龙首州大儒吕立峰开口质疑,脸上分明地写着四个字:这不公平!

    里面好几段都是自己写的,实在有点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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