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问问您,此番的和谈还有必要继续吗?”

    耶律石再度皱眉,不明白对方为何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皱眉开口道:“阁下是何意?”

    郎玉坤连忙道:“定西王不要误会,下官也只是转达建宁侯的问话。但在下官看来,如今情况大变,定西王的确应该给我朝一个答复才是,这冰天雪地的,总不能大家都这么干等着吧?”

    被郎玉坤这等小官如此不客气地当面说话,耶律石心头恼怒,轻哼一声,“建宁侯这一日也等不及了不成?”

    郎玉坤陪着笑,“建宁侯乃我朝中枢重臣,太后、陛下之臂膀,在此久耗时日,的确不是正途啊!更何况,贵国皇权更迭,定西王这等国之柱石,不该尽早回京,以安大事吗?”

    耶律石看着郎玉坤,忽然心头微动,这等反常的举动,反常的话语,莫非是有什么别的用意?

    他稍一琢磨,冷哼一声,一拍桌子,“好一个建宁侯,三番两次试图威胁本王,真当本王是软柿子不成!”

    他面带愤怒,“来人啊!备车!”

    他气冲冲地走出房间,扭头看着郎玉坤,满脸不悦道:“本王倒要当面问问他,这就是你们南朝的待客之道不成!”

    然后,当他坐上马车,放下车帘,面上的愤怒便悄然消失,变成了思索。

    在反应过来之后,他愈发确定夏景昀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不引人注意地跟他谈点事情,而不至于引起怀疑。

    可是,能谈什么呢?

    利益交换?

    自己现在朝不保夕,前途未卜,已经不是曾经的陛下重臣了,他要做利益交换的对象更应该也是宇文家、慕容家,乃至于刚刚继位的陛下。

    威逼恐吓,让自己妥协以达成更利于南朝的协议?

    也不可能,且不说如今的方案已经足够屈辱,如今朝中皇帝都换了,自己要是带回去一个更屈辱的东西,朝廷会认吗?

    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他又已经几乎可以确定夏景昀是想密会他。

    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他忍不住想着,总不至于让自己做南朝奸细吧?这南朝天才真的会胆大包天到来策反自己这个大梁定西王,耶律八部共主?

    不过,等他见到夏景昀,听到他的言语之后,他还是觉得,自己格局小了。

    当做戏做全的他,怒气冲冲找到夏景昀要个说法,夏景昀将他请到房间之中之后,便笑着道:“定西王果然无愧人杰之名,在下只是稍稍暗示,王爷便能闻弦歌而知雅意,佩服佩服。”

    耶律石带着几分警惕地开口道:“建宁侯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所为何事?”

    夏景昀微微一笑,“定西王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耶律石平静道:“贵国若是愿意谈,那便谈,可以用之前定好的条件换回俘虏,也可以谈点别的,甚至我们大梁可以与贵国夹击雨燕州,待取下雨燕州,贵国还我们一处关城,亦是可以商讨之事。”

    夏景昀点了点头,“的确,定西王这个建议很好。但是,定西王在朝中还能有过去那么大的权柄吗?新君对定西王还能那般信重吗?甚至于我们达成的协议,贵国新君还会认吗?”

    耶律石面不改色,“我朝中之事,不劳建宁侯费心。”

    夏景昀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其实,我今日这般请定西王过来,却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建宁侯直说便是。”

    夏景昀看着耶律石那张虽然已露老迈之形,实无老迈之意的脸,认真而清楚地低声道:

    “你想做皇帝吗?”

    耶律石瞬间懵逼到石化,旋即面露愤慨,寒声道:“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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