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义弟,位高权重的,若是他抗旨不遵,那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这你就多虑了!”洪老爷老神在在地笑了笑,“他是个聪明人,这旨意只有陛下和太后能下,他收到旨意的时候就该知道这是太后也保不住他了,他若抗旨不遵,削弱的就是自己的根基。更何况,他若真的犯下这等弥天大错,万相和严相自然更能借题发挥,到时候,他怕是不仅连中枢重臣没得做,侯爵也要给丢了!”

    他笑了笑,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所以啊,安心等着吧!好事就快要来了!”

    他的话音方落,门房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老爷!不好了!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

    “官官军来了!”

    洪老爷手中茶盏一松,茶汤再度落在了两腿之间,那温热的触感,就仿佛昨日的慌乱重现。

    洪府之外,大队的甲士匆匆而至,将硕大的洪府团团围住。

    夏景昀亲自带队,走进了洪府之中。

    洪老爷带着人匆匆迎了出来,强作镇定,“建宁侯,这是何意?”

    夏景昀笑了笑,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走了进去,在正厅前,面朝着大门。

    陈富贵从正厅之中搬来一把椅子,夏景昀坐下,“洪老爷,稍等一下。”

    很快,门外,蒋家和张家的两位老爷就被无当军带了过来。

    瞧见这一幕的二人,迅速地和洪老爷交换了一个眼神,洪老爷那慌乱的心绪稍稍安定了几分,建宁侯居然把他的盟友也叫来,这样的昏招,他不好好利用都对不起自己半生浮沉的手段!

    到了场中站定,蒋老爷小心翼翼地道:“建宁侯,您这是何意?将我二人唤来,又是有何见教?”

    夏景昀左右看了看,指着这些披坚持锐的甲士,“你们看不出来吗?”

    洪老爷知道局势到了最危急的关头,立刻出面当起了急先锋,“建宁侯,当初东方平之乱,洪家未曾被挟裹,此事已有定论,建宁侯莫非是要出尔反尔?”

    夏景昀眉头一皱,“谁说的是因为东方平之乱?”

    “那就更没有道理了!”洪老爷冷哼一声,“建宁侯在雨燕州推行新政,我洪家几乎是倾尽全力支持!清丈田亩、稽查户籍,我洪家不曾有过半分阻挠!不仅如此,我们为了方便朝廷行事,还清理佃户,以明晰田亩之权属;遣散奴仆,以充实朝廷之丁户,不计较一家一姓之得失,只为了一颗为国为民之忠心!你如此对待这些忠义之家,你就不怕天下士绅寒心吗!”

    说到最后,洪老爷的声音都带着一腔悲愤,看上去真就如同忠臣受屈,义士蒙冤一般。

    蒋老爷也连忙道:“是啊建宁侯,我等已经倾力配合了!还要我们怎样啊!”

    张老爷附和道:“侯爷,不论是东方平之乱还是此番新政推行,我等都是坚决站在朝廷一方的,您这些刀兵甲士到底是何意思啊?难道要向我等忠义之士开刀不成?”

    陈富贵站在身后看着这阵仗,心头也是暗自咋舌,若不是公子做足了准备,就凭着先前那些事情,鲁莽地冲上去,怕是真的要被挤兑得下不来台!

    夏景昀笑了笑,“我也没说我是因为新政的事情来找你的啊?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洪老爷面色微变,想不出来自己还有哪里出了问题。

    “想不出来?”夏景昀挑了挑眉,“还是不敢想?”

    他的语气陡然一沉,“就在昨夜!你唆使你府中死士,在城外营中制造杀戮,导致三十六人丧命,数百人受伤!如此骇人听闻之恶行,你们有何颜面自称忠义之家!有何胆气自称为国为民!”

    “建宁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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