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会被骗了吧?

    片刻之后的守城禁军也是同样的感觉,正要开始一次繁复的手续核验,夏景昀的马鞭就挥了起来!

    但最终,那鞭子还是落在了空出!

    “开门!我一人入宫!敢有耽搁,小心你的九族!”

    好在宫门守将及时认出了身后的陈富贵,连忙开了宫门,让夏景昀冲入了宫中。

    看着夏景昀策马在宫中奔驰的样子,这宫门守将咽了咽口水,不是说建宁侯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吗?怎生如此跋扈了?——

    长乐宫中,德妃在袁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回来。

    孟永紧张地跟着众人行礼参拜,总感觉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下一瞬间就将有人暴起高呼将他拿下,想到这些,他紧张得汗湿透了后背。

    不过这种做贼心虚的姿态却并未真正引起大家的注意,因为当太后娘娘一回来,大家根本就没空注意着他。

    太后坐在软榻上,宫女们帮着揉捏腿脚,舒缓肿胀,梳理筋骨,其余宫人也都各自忙碌,午时刚到,御膳房便送来了午膳。

    大小几十个碟子,袁嬷嬷先是拿着银针,一一试毒。

    而后拿了一个盘子,从里面每样都取了一些,装了一大盘,随机递给了一个宫中内侍。

    这虽然是试毒的一步,但不是乱世几十上百年也碰不上一次,所以都已经成了一种带有奖励性质的行为。

    能够跟皇帝或者太后吃一样的餐食,对这些在外人眼中卑贱的内侍而言,就是天大的恩赏了。

    毕竟就连朝中重臣也少有与陛下和太后一起用膳的机会。

    内侍风卷残云般吃完,不仅是他的觉得好吃,更是制度规则的要求。

    而后待其静坐了约一盏茶的时间,确认了没问题之后,袁嬷嬷才对德妃道:“娘娘,可以用膳了。”

    德妃皱着眉头,“哀家真的没什么食欲,要不今日就让大伙儿分了吧。”

    袁嬷嬷摇头坚持道:“娘娘,您没有胃口,也要想想小殿下吧?”

    德妃叹了口气,拿起了桌上的筷子。

    “阿姊!且慢!”

    一声隔着院墙的高呼,让德妃的手猛地一颤,惊喜起身,便瞧见一个满身泥尘,凌乱不堪的男子如风般冲入了宫中。

    气喘如牛,焦急不已。

    瞧见德妃安然无恙的那一刹那,夏景昀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他生生忍住了将其拥入怀中的冲动,看着还未动筷的饭菜,长长地松了口气,“阿姊,我只是担心敌人下毒,恐会危机你的性命。”

    德妃低低地嗯了一声,微微侧着头,看着夏景昀的样子,仿佛从中看到了他星夜兼程赶回中京的每一里崎岖和每一道风尘,无声之中,双眼已蓄满了柔情脉脉的眼泪。

    瞧见德妃掉泪,夏景昀想要安慰又不适合,再加上自己这满身脏污的样子,一时竟有几分手足无措。

    好在袁嬷嬷及时开口道:“建宁侯对娘娘的关切实在是感天动地。不过娘娘的安危亦是我等十分关注之事,所有入口之食,都经过了验毒、试吃,才会给娘娘享用,绝不会有意外,也请建宁侯放心。”

    若非夏景昀清晰地知晓德妃的另一个结局,他或许也能够被这句话安抚住,但在有了明确指向之后,他立刻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漏洞。

    他看着袁嬷嬷,“餐食是没有问题了,但是碗呢?筷子呢?茶具呢?如果贼人将毒下在了茶具之中、碗筷之上,难道试吃之人还会用阿姊之物试吃吗?”

    袁嬷嬷看着夏景昀,神色之间,颇有几分无奈。

    并非觉得他说得对,而是觉得他的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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