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卧槽,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严季德,你这是何意?”

    卫大人的怒斥声同样带着几分暴怒响起,他不仅震惊于严颂文忽然就将此事公之于众,更震惊于他这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

    严颂文怡然不惧,淡淡道:“本官说得还不够明显吗?国不可一日无君,帝位如何暂且不论,陛下如今昏迷不能理事,太后娘娘难产,不论能否挺过难关,终究也需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监理朝政,依本官之见,当从宗室之中,请出德高望重之辈,为摄政大臣,总理朝政,以代天子之能。难道这样的说法,有何不可?”

    卫远志神色一滞,严颂文的用意他再清楚不过,但他却在一时间无从反驳。

    好在李天风这个平日里的猪队友今日却超常发挥,挺身而出,“荒谬!国朝设立中枢为的是什么?就是决断军国大事,为君分忧!如今陛下不过受伤昏迷,太后不过引动胎气,一切未有定论,严大人就急吼吼地跳出来说这等话,很难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受了某些人的怂恿和蛊惑,在这儿借着大义名分演戏啊!”

    他在赌,赌这是严颂文的自作主张,赌他没有和成王沆瀣一气。

    很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被夏景昀吓破了胆的成王当即道:“李大人说得对,此事严相太心急了,哪有这般道理,自当等待陛下好转,太后理政。”

    卫远志暗松了一口气,但他却低估了严颂文的决心,今日的局面对他而言就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猛地被撕开一道口子,泄出万丈霞光,又像是在密室之中憋闷久了终于撞开了一道口子,嗅到了新鲜而甘甜的空气,他岂会不拼尽全力抓住。

    “成王之言,诸位也都瞧见了,说明本官与成王并无勾结,一切皆是出自公心。”

    他先是一句话,轻轻松松地扭转局面,旋即开口道:“陛下有大智大勇,但此番身中剧毒,就算侥幸得活,依照如今救治之法,身体残缺,不适再为万民之表,这话没错吧?太后娘娘难产,朝局人心皆无定论,此刻若能议定一位摄政储君,未来若是局面还有变化,则回归原状,若真的不可挽回,便可顺势而为,朝局也不至于有何动荡,此乃有备无患之策,本官实在不明白,诸君有何不许之理?”

    一席话,将李天风也怼得哑口无言。

    而大殿之中,除开太后——夏景昀这一系的铁杆之外,不少人都有意动之色。

    这可是难得的拥立之功啊!

    最关键的是,极有可能成功!

    陛下和太后娘娘的情况都是实打实的,情况已经危殆到建宁侯火速从雨燕州赶回来,都不露面的程度了,已经很显然了!

    站在队伍中的淮安侯白云边眼珠子转了转,难得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按照本心,他肯定是要开口怒喷严颂文这个投机之权贼,不错过这人前显圣力挽狂澜的大好机会;

    但若是按照他和夏景昀暗中的约定,此刻当是他最好的取信于这些下三滥货色的机会。

    可是,关键在于,那狗东西没露面,到底是胜券在握,还是真的自顾不暇了。

    若是胜券在握,操守伟大的自己不介意偶尔扮演一下反派;

    可若是自顾不暇,自己再推波助澜,岂不是适得其反?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一个声音冷冷道:“严季德,你如此放肆,当老夫不存在,当卫国公、卢国公等人不存在,当这满朝文武都不存在吗?”

    严颂文瞧见说话之人,嚣张气焰登时消散了不少。

    因为开口之人,赫然正是秦惟中之前的一代贤相,贤名正德动朝野,门生故吏满天下,如今朝堂之中的定海神针安国公,苏宗哲!

    苏老相公冷哼一声,上前从一旁值守的护卫腰间抽出剑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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