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祭酒匆忙奔出,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喊着,“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要找死啊!快给老夫起来!”

    但他又拽又踹,却没一个人起身。

    “反了你们了!我告诉你们!谁要不起,就别想从国子监中顺利结业!你们结不了业,我看你们怎么参加科举!”

    祭酒杀气腾腾的话下,还是有些被怂恿和鼓动的人,不禁意动迟疑,但就在此时,领头的几位学子直视着祭酒,慨然开口,“胡祭酒!你无需用这等权势之言恐吓压迫我们!我们今日来此,就是做好了赌上一生前途的准备,我们就是要向威权挑战!我们就是要向天下人展示一下,何为读书人不屈的傲骨!”

    “我去你娘的傲骨!”

    身后蓦地响起一声暴喝,那开口学子怒目而视,“何人安敢诽谤天下读书.爹?”

    “傲你娘的骨!老子从小怎么教育你的!你长了几根毛就在这儿妄议朝政!”

    说得急了那官员直接扯下腰带,劈头盖脸就朝着这“不争气”的儿子抽去。

    “爹你这是做甚啊爹.不是你叫我.”

    “我教你忠君爱国!”官员连忙打断,厉声道:“没教你如此忤逆犯上!!!”

    紧随其后,更多的朝臣冲来,在人群中精准地抓住自己的儿子、侄子、后辈,报以一顿老拳,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一出“大义灭亲”!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妄议朝廷大政!”

    “我等大族,一向忠君,君上有旨,哪怕生死也置之度外!你们失心疯了不成!”

    “还罢奸相,我看你就像奸相!不对,你狗日的哪有本事当丞相!”

    “新政于国朝有大利,你们那榆木脑袋看得懂个屁!老子打死你这个胡作非为的逆子!”

    一帮暗中鼓动这场活动的幕后黑手,当场暴打这场活动的明面主事人,在打得对方抱头鼠窜之余,也让这场活动彻底变成了闹剧。

    这事儿别的谁来也不好使,都容易被清流读书人扣上屎盆子,只有这些父亲、叔伯、长辈,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又顺理成章地将这件事情平下去而不造成朝野上的过分议论。

    围观群众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神奇的转折,半晌合不上下巴,过得好久议论声才纷纷起来。

    “啧啧,我曾以为,这些大族都是国朝蛀虫,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深明大义,愿意倾力支持新政,看来还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什么啊!一定是被夏相收拾了,你没瞧见这几日城中那番动静嘛!还深明大义,人家给你演啥你都信?”

    “你这话说的,亲眼所见的事情我都不信,我要信你这些胡乱揣测的东西?”

    “都别争了,不管怎么说,这新政看来是不可阻挡了啊!”

    “是啊,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好坏对咱们有多大关系呢,皇城根儿下,还能乱起来不成?走走走,喝酒去!”

    随着这场声势浩大的朝堂之战,彻底落幕,一些早就应该颁下的旨意,也终于来了。

    前丞相万文弼、前御史大夫严颂文两位中枢重臣,因犯谋逆、贪腐、卖官鬻爵等多项大罪,直接被判了斩立决。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稍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的亲族之中,除了那些难逃一死的核心族人之外,却都与九河王家等一样,只是被判了流放。

    不过对他们来说,这流放之地可就没有选择了,全部被夏景昀弄去了南洋。

    南洋那边现在还在等待前期秦家派出去的探索者回返,所以这些人都被慢慢驱赶着去了广陵州沿海的港口等着。

    就在有些人多少觉得这些人毕竟犯的是谋逆大罪,朝廷此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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