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学生,她没管吗?”

    梁蝉不想讨论这件事,只注意到他把大衣给她后,身上只穿一件羊毛衫,深黑色的,领口与肌肤相接的地方对比鲜明。他皮肤太白,衬得黑色更浓郁了些。

    “问你话呢。”邵霖风像是没感觉到冷,直直地盯着她。

    梁蝉不知道从何说起,仰起冻得发白的脸,轻声说:“老师对我很好,可是这件事她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是我活该。”

    她越说越小声,像做错了事甘愿受罚的乖孩子。

    邵霖风拎小鸡一般拽起她的胳膊,将她往车里带,吩咐司机开车回去。

    路过一家便利店,梁蝉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想吃关东煮可以吗?”其实她肚子不饿,只是想吃一点烫呼呼的东西,让身体不那么难受。

    邵霖风抬起一个眼神,司机就停了车,梁蝉下去买关东煮,邵霖风难得有闲心,陪着她坐在便利店的高脚凳上。

    一整面玻璃墙干净剔透,对面是车流如织的道路,霓虹灯光交织。

    梁蝉知道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咬了一口煮得软烂的白萝卜,她主动挑起话题:“我舅舅没告诉过你我家的情况吗?”

    或许是家丑不可外扬,叶培勇只说梁蝉失去双亲,并未展开详说。

    梁蝉把纸筒推到两人中间:“你要吃吗?这个鱼排很好吃。”

    “你吃吧。”邵霖风敬谢不敏,他从不吃这些。

    梁蝉想到了,没强求他,自己默默地吃了两串,再开口就全是令人跌破眼镜的内容:“我妈妈两年前出轨了。”

    她亲眼目睹母亲半夜出门,跟一个她没见过的男人在路灯下拥抱亲吻。

    “她要和我爸爸离婚。我爸爸不同意,两人拉扯了一年多,终于,我妈妈忍受不了,以死相逼,只为了拿到离婚证,跟她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梁蝉说着,垂下眼睑,被风吹干的眼眶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看不清纸筒里的东西,用竹签扎了半天,那颗掉进去的丸子始终扎不起来。

    邵霖风没打断,递来一张纸巾。

    梁蝉吸了吸鼻子,低声说谢谢,擦干眼泪接着道:“我爸爸松口了,唯一的要求是办理离婚手续前,见一见我妈妈的情人。我妈妈也知道这个要求有多荒唐,但她为了摆脱我爸爸,顾不得那么多,约了那个男人来家里见面。我爸爸提前做了一桌菜,等我妈妈和她的情人上门,吃饭途中,他去厨房引爆了煤气罐……三人在火海里丧生。”

    梁蝉眼泪止不住,整张纸都打湿了。

    她爸爸那么老实的人,她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偏激的事,也许真的是被逼到无路可走了才会想着拉上大家一起死。

    邵霖风一直没出声,既没有安慰也没有追问其他。

    梁蝉最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

    从出事到现在,安慰的话她听了太多太多,已经不需要了。

    *

    两人很晚才回去,容姨找来药箱给梁蝉上药。

    “怎么三天两头受伤,学校老师也不知道约束,孩子还要高考呢,再这么下去影响学习怎么办?”容姨又气又心疼,眼都红了。

    邵霖风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给梁蝉的班主任打电话。

    张彩琴这才知道梁蝉又被打了,比上一次还要严重,内心歉疚深重,在电话里一个劲地揽责,怪自己对学生关心不够,没能处理好学生间的矛盾。

    从梁蝉透露的信息里,邵霖风不难推测打她的女生是她母亲的情夫的女儿。

    梁蝉失去了双亲,那个女生失去了父亲,心中悲痛无处发泄,将一腔仇恨转移到梁蝉身上,没想过梁蝉也是受害者。

    梁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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