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在容姨给她处理脸上的伤时,她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落地窗前的男人。

    他苍白细长的手指夹着烟,单穿着V领毛衫,侧脸沉静,如仲夏夜里最美的月亮,微垂着头与电话里的人交谈,低眉敛目的几个瞬间,让她想到了庙里供奉的佛菩萨。

    许是觉察到什么,邵霖风转过身,与梁蝉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撞个正着。

    梁蝉心中慌乱,急忙别开脸,却不想容姨刚好伸来一支棉签,戳到她脸颊上,一下疼得她咬住了唇,眼泪汪汪。

    结束通话,邵霖风揿灭了烟,走到梁蝉跟前,用商量的口吻说:“先前我考虑不周,以为跟老师说明情况就能杜绝,现在看来是有些草率。小蝉,你愿不愿意转学?我可以帮你办理手续。”

    让一个即将参加高考的学生转学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可就此放任下去,她恐怕也没一个清净的环境复习,高考照样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