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还跟着一名少女。

    “你又是何人?敢管我的事?”素衣男子眉头一皱。

    “哈哈哈——”

    忽然,一声长笑传来,紧接着一道身影自天际显现,转眼疾驰而来,其势若汹涌海浪,浩浩荡荡,掀起四方灵气!

    山上众人,尽有惊叹之色!

    人群中,那青衣侍从打扮的阚宁,眯起眼睛,扫过在场几人。

    “一个散仙传闻,居然引出了这么多人,而且都是隐世多年的人物……”

    他脸上露出了羡慕之色。

    “那散仙就算真的存在,也该是魂困冥土,轻易无法被召唤出来。上次是恰好有个五道魂首,才能召唤出来。我若能抓住机会,说不定能从其人身上窃得道中结晶,总好过一直给云氏做个跟班走狗,百年不得寸进!”

    身着青衣的阚宁,不知何时分化出了一道元气投影,这会正在山外,身若轻羽,一路前行,待抵达一处岔路口,却忽然停下

    “离着此处不远了,不过两家却分道了。”

    轻笑一声,他丝毫不慌,身子一晃,投影一分为二,分别朝着两个方向奔去。

    其中一道,很快就见到了一列车仗,随即如鬼魅般潜入其中。

    宽大的车厢中,满脸不忿之气的秦全,正伏案书写,要将今日所见、所闻都记述下来,第一时间送回国中。他虽是没能上得山上,却也碰到了归来的内门真传一行人,算是得了消息,同时还意识到大玄在这件事上占了先机,也是要通报国中的。

    “可惜,我比不得那陈轩的好运,也是他们占了其祖的光!洞玄也是,偏袒、区别对待的这般明显,唉!”

    一个声音,忽然从车厢角落传来——

    “洞玄行事不公,我亦为公子不忿。”

    秦全悚然一惊,下意识的抬手用宽袖遮住面前书信,接着一转头,看到了车厢角落的那道身影。

    一身青衣的阚宁,身子半虚半实,如鬼如人。

    “方外之人,敢在洞玄地界潜入进来?莫非是要扰乱仙凡平衡?”秦全强自镇定,口中喝斥,同时心念电转,猜测对方来历、来意,同时想着要如何不动声色的通报车外护卫,还不至于被面前之人拿捏。

    “真是疏忽了,为了书写这秘信,让两个贴身侍卫到了外面,居然被人钻了空子!不过此人能无声无息的潜到身边,似乎还是一道灵体,绝不是个好对付的……”

    阚宁笑道:“公子何必担心,我的来历,你其实猜得到。”

    “云门!?”

    秦全一愣,随即面露惊怒。

    “不错!”阚宁微微一笑,“公子也该知道,洞玄这次惹了多大的祸患,牵连太多,一个不好,怕是连公子背后的国度,都要举国殃及。我不忍此事发生,特地来为你指一条活路……”

    秦全的脸色登时阴晴不定。

    同一时间。

    在另外一条路上,同样坐在豪华车马上的木飞场,看着被阚宁投影制住的两个贴身侍卫,颤颤巍巍的道:“你就算是逼我,或者杀了我,我亦是一个回答,绝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公子看着瘦弱,没想到竟是这般刚强之人,失敬,失敬。”阚宁的这一道投影轻笑着,浑不在意的道:“只可惜,洞玄宗不知公子忠诚。”

    木飞场哆哆嗦嗦的道:“我我我……我也不是忠诚,甚至胆子很小,可一家荣辱皆系于大宗,出卖了大宗,乱了秩序,只能更加凄惨!你……你若还要威逼,就杀了我吧!”说罢,他就闭上了眼睛,抖得更厉害了。

    阚宁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忽然摇头,屈指一弹,一道华光贯注三人头颅,遮蔽了这一段记忆后,他转身离开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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