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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那么容易,这大宗对地方的掌控委实令人惊叹,未来我若能崛起,也要开辟一宗,掌控诸国。”
正想着,他忽然心有不宁之感,随即一转头,映入眼中乃是一片赤红衣裳!
同一时间。
阚宁的另外一道投影察觉到了不对,顺势就对面前的秦全道:“今日与公子相商之事,还望公子好生思量,此乃活路。”
秦全郑重点头,一脸沉思,不过等他抬起头来,面前已没了阚宁的身影。
下一刻,秦全的表情就有了几分阴晴不定,待确定其人一走,他忽然对外扬声道:“先停下,就地驻扎!”
外面的人不明所以,却还是依言停下。
马车里,秦全紧跟着就将方才写的书信团成一团,然后重新铺开一张宣纸,提笔落墨。
“宗门明鉴,今有云门之人暗中接触弟子,明显不怀好意,想要自弟子口中探得宗门隐秘、祖师消息,更许诺很多,让我做个内应,所图不小……”
他一边写,一边忍不住冷笑,心道:“这云门的人大概是嚣张惯了,居然想来离间吾等!我等宗室的生死荣辱,皆系于宗门!国中的官僚、贵胄或许能改换门庭,但宗室自来靠着宗门之势,才能立足,一旦没了宗门撑腰,立刻就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哪里还有活路?我等此番来打探消息,也不是什么存了二心,而是得自己搞清楚局面,才好应对!”
他奋笔疾书,很快一篇通报、告密信就书写完成。
“以为我心有不满,就能利用?笑话!我不满的是他刘宏德不配位,何曾不满洞玄?且不说如今还有尊者成仙归来的消息,就是没有,那洞玄要弄死我,也比云门要快得多……”
兹啦!
他正想着,车顶上忽有异响传来。
哗啦!
紧跟着,整个车厢崩毁!
秦全满脸惊恐,急急后退,定睛看去,随即双目刺痛,不过还是看清了来者——
那赫然是个裹着红色大氅的英武女子,长发迎风,面如寒霜,却藏不住艳丽。
不过,真正让秦全惊骇的,是这女子的两只手,各抓着一道虚幻不定的身影,凝神一看,不是方才那个云门之人,又是何人?
这会,这两道元气投影,正低声哀求:“还望玄女能饶我一次,我定当为玄女将洞玄老祖的事情探查清楚。”
那女子冷冷道:“我与陈郎的事,还要你代劳?我此番上山,就是要亲自弄清楚的!至于你,偷偷摸摸,分化神念,似对陈郎的基业有这念想,现在既被我擒拿,封了心念,等上了山,见了你的本尊,正好一并算账!”
说着,她目光扫过秦全,瞧见了那散落一地的笔墨书信。
秦全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这会已经猜到了来者的身份,定是传闻中与那位洞玄尊者有着许多因缘纠葛的红颜之一!
那位牵扯的女子,每一个都非比寻常,哪是他这样的小国储君能招惹的?
“苦也!若是身死此处,宗门知晓了凶手是谁,也不会如何追究,惨惨惨……”
秦全正在心中哀叹,没想到那女子收回目光,点头道:“不错,你这小辈既有几分风骨,也算有着急智,勉强也配得上陈郎传人的身份,虽说是个记名外门。”接着,她低头嘲讽道:“你这个小人,徒废心念,却连个修为低劣的宗室子都不如!”
阚宁也见得了那封告密信,脸色阴晴不定。
秦全这会回过神来,心头泛起喜意,赶紧上前道:“见过祖师……母。”
女子一怔,脸上的寒意都有几分削减,淡淡道:“倒是个有眼色的,起来吧,我许久没来洞玄,需要个向导,便由你来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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