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知州?”

    以大梁王朝的科举制度,一般的进士及第,正九品、从八品出仕,即便是甲等状元郎,也最多当个从六品的文秘。这个贺秋一来便是五品知州,且还是苏州这类寸土寸金的行政官,关系绝对不一般。

    “你可还记得先前在扬州商会选商时,我曾与你说过陈仁才的燕窝生意?”沈文君先是问。

    “这个贺秋,该不会是陈仁才的亲戚吧?”

    “谈不上至亲,是娘家那边的表亲,按辈分算,贺秋还是陈仁才的表弟,”沈文君越说越惆怅,“原先周大人在时,沈、陈两家尚可周旋,如今陈家亲戚当了苏州的父母官,唉……日后咱家的生意怕是不好做了。”

    宋澈轻哼:“咱们正大光明做生意,按时按点缴纳赋税,又何必担心狗仗人势?”

    沈文君叹道:“你这话可不能叫咱爹听见,不然他又得数落咱家没靠山了。”

    没靠山?

    枢密院首座高官,正一品军机大臣,权倾朝野的高琛高大人,都要尊称他一声“宋姑爷”,这都不是靠山,而是铁山靠!

    “新官何时上任?”

    “说是明日便会来,咱爹连送给他的乔迁之礼都备好了。”

    “好,明日咱们便去瞧瞧这个新任知州,究竟是人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