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往信封下看,口中不禁念叨:“平安家信,儿百拜奉上父亲大人贺玄章亲启……贺玄章,贺玄章……贺……贺大人!”

    朱椿一惊,赶紧将信摁下,咽了咽口水,望着宋澈,明显语气缓和了不少:“这封信,是从何来?”

    这封信是贺秋写的,老实说,宋澈最先瞧见信封上的字样也惊得不轻,后来问了许晓才知道,贺玄章乃是河南洛阳府尹,贺秋的亲爹。

    洛阳府尹可不得了,虽说品级不如高琛,实权却极其巨大,好比开封府的包青天,哪怕皇亲国戚犯了罪,一样也能给他铡了。

    难怪当时贺秋会说出“只要不捅出天大的篓子,这封信都能帮到你”这种豪言,官二代的确有资格。

    “朱大人,你真想知道,这封信从何而来,又要送往何处?”宋澈刻意提高音量问。

    朱椿一愣,当即拾起信封,亲自走至堂下,亲手塞进宋澈手里,陪笑道:“宋姑爷,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您多多担待。”

    “哎,”宋澈后退一步,“朱大人切莫这么说,眼下我可是犯人,你态度转变得这么快,叫旁人看了,还以为咱们官商勾结呢。”

    “那不能,那不能,宋姑爷乃是正人君子,怎可能干出这等龌龊之事,依我看,多半是李家父子与这淫妇设计陷害于你。”

    朱椿转眼冲李柳与歌妓一瞪,呵道:“大胆李柳,淫妇,竟敢诬陷宋姑爷,来人呐,各自脊杖五十,押入地牢收监!”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大人!都是李氏父子唆使我这么做的!”

    “朱椿,你收了我三百两银子,你若敢打我,我定到寿春府告你行贿之罪!”

    “呵?还敢公堂污蔑本官!将李柳再加杖三十,给我重重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