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死。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然而眼下最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小姑娘成年已十载有余,却到底还不是他的妻。

    若非新律实行之后,老母亲日日在家中担忧叹气,他本意是想让一派纯真的小姑娘再逍遥一段时日。

    毕竟刚刚成年就得被迫学着端庄赴会,执掌中馈,也怪辛苦。他哪里舍得。

    只是近几年……

    他凝视着低眉认真烹茶的青衣小姑娘。这竟已是一阁长老了。

    “最近新学了一种暖身子的茶,你尝尝。”

    魏娇含笑递上一盏浅橘色的热茶,“你不大爱吃姜是吧?我放得少。”

    这份贴心恰到好处抚慰了陆昔心头些许躁意。

    端起茶盏的时候,他闻见了一股别样幽香,跟小姑娘走动时衣摆浮动间流溢出来的味道很像。

    于是一盏茶他喝得极为心猿意马。

    搔动肺腑的,又何止是姜的辣气。

    “子妦,我们完婚罢。”

    说完这句,他就搁盏直勾勾地盯住对方,眼睛都不眨一下。

    魏娇不明白自个儿未婚夫,怎么求个婚跟绑匪讨赎金似的。

    “噢。”

    她到底有些害羞,捏着耳垂别开脸,“什么时候?”

    ......嗯??没想过竟会如此顺利,陆昔傻眼了。

    他记得刚才说的,确实应该是完婚而不是一起吃饭罢?

    “下个月可能不行,”

    对方把玩起腰间玉佩的穗子,“要准备来年一月的大选了。”

    是这样。他点点头:“那你说,什么时候合适?”

    “要不——”

    魏娇眸光一闪一闪亮晶晶,“这个月?”

    好家伙。陆昔再度彻底傻眼了。

    ............

    旸谷赤金宫。

    由于九华圣君不停地叨扰,不停地卖好,玄天君顾某最终还是接下设阵改造旸谷气候的活儿。

    ——当然,得翻倍加钱。

    大阵最终落成于七十年前,旸谷上下都非常满意。

    ——当然,除了刚一个懒觉醒来的大地主昙某。

    不过这还暂时不是重点。

    ......

    昙槿承认自己是个白毛控。

    前前任九尾长老真身是白毛,前任海棠树妖化形之后是个白毛,就连生命力顽强得堪比“小强”,还是险教他一击创死的初恋,也是个白毛。

    ——这么说的话,或许有些本末倒置。

    毕竟谁也不清楚他究竟是否,即便被封印了记忆还无意识惦记着“白月光”,从而被阴差阳错影响了之后的审美。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好,那一眼见色起意里,究竟能包含多少真情?

    不同于生来一根筋的羽族,树妖的漫长一生中,从不屑拘泥于第一眼的粲粲惊艳。

    神这种存在固然遗世独立。但祂们格局太高,责任太重,牵绊太多。那意味着麻烦。

    而他向来反感麻烦,所以在尚未理清头绪之前,他习惯性倾向于先冷静冷静。

    只未曾想一朝不慎冷静过头,险些满盘皆输。

    “我那时每天夜里都在想你,梦又乱又长,没一日安眠,”

    他隔着帽子一头贴在“白月光”面颊上,“我唯恐自己只是贪图春华露水,却将错就错失礼冒犯你。”

    露水姻缘一夕之欢,这可以是大多数男欢女爱的开始与结局,却不可以是赵卿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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