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最终就是鸦片战争时英国靠着二十八艘盖伦船和不足两万的军队,击败了出动八十万人的清政府。

    彻底掀开了近代史的篇章。】

    看到那巨船的结构图,阎立德拽着弟弟堪称粗暴的一路撞开了前面的国公,然后抬着头随手抓过来一张桌子。

    一张宽大的白纸铺在桌子上,阎立德只是与弟弟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便心有灵犀同时在这张白纸上临摹。

    这盖伦船的结构庞大且复杂,阎立德明白单靠自己一个人是决计画不完的,但好在还有弟弟。

    执笔共绘丹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两兄弟对彼此擅长哪一部分都心知肚明,因此在草草勾勒出一个轮廓之后,两人便飞速抬头低头,往这幅图上添加东西。

    而愈是临摹,阎立德就感觉大唐的海师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同于此前的马蹄铁只需一眼就能看明白效果,也不同于那火药只需潜心研究三五月就能有突破。

    这盖伦船构图真的就是临摹,为何是这种上窄下宽的结构?这么多帆如何调度?船尾似橹之物又要如何控制?

    尤其这个船身内里究竟是如何样貌?此时阎立德心态略有抓狂,恨不得钻进光幕揪着那后辈的衣领子咆哮:

    都有两个图了,你再添加个内里结构图又能如何?

    但临摹的过程中阎立德也很快冷静下来,如果算算时间,这乃是千年后的船只,能窥见一眼已是天幸,如何还能苛求更多?

    而且即使只看外观,也至少还有仿制可能,不像那“东风快递”,从起飞到梭巡到爆炸,其中门道无法窥见一毫。

    再说这盖伦船也未必需要彻底仿制,只要能够弄清楚这船只形态为何要如此设计,对大唐造船就已大有裨益。

    李世民看着忙碌的阎氏兄弟很是欣慰,我唐有俊才啊,匠造能通神,丹青能载道,皆非小道也。

    阎氏兄弟行动匆忙,因此原本画台位置有一些画纸被带的散落于地。

    李世民俯身拾起正要将其工整放好,就看到了画纸上的内容,一个皇帝正捧腹在榻上大笑。

    面相栩栩如生,人物情绪力透纸背,如果忽略掉画纸上的脸跟自己有九分神似的话,李世民多半还十分欣赏。

    不过……

    看了眼那恨不得多长一只手的阎氏兄弟,李世民不动声色将这张画纸收入袖中,重新转回榻上。

    而在前方,房玄龄还在与杜如晦低声讨论:

    “若按后世说法……这色目人之乱,岂非我唐留给这宋的暗雷?”

    杜如晦捋着胡子低声道;

    “对外族管理之事,我唐并无前朝惯例以沿革,其间必有疏漏。”

    “如此看来,若遇前朝未有之问题,需慎之又慎。”

    房玄龄也补了一句:“政令亦需留补正之余地。”

    不过,房玄龄补充完之后也因这宋之评价颇为动心:

    “这宋赔款动乱颇多,然亦能续数百年国祚,竟是因这海贸暴利?”

    他本想说“获利颇丰”,但想想这贸易足够养一国,这财富唯有暴利可以形容了。

    而随后这宋元明三朝的海禁反反复复并逐渐严厉,对房杜二人并不算太意外。

    从知道五十日熟的占城稻起,两人回忆了一番魏晋南北朝之乱,就敏感的意识到了南北的财赋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毕竟北方不仅要面对外面的诸胡,还要面对华夏王朝内部的兵乱,每次中原都几乎要被打烂。

    南方有两月一熟之稻以丰粮仓,有海商之路以充财资,外无敌而内无乱。

    多寡不均,贫富不同,民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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