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伸手去洗牌,开口时,语气也和他刚才一样的淡然:“这个问题,等傅先生赢了我再说。”
傅诚深挑了下眉毛,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也不在意,大大方方让他看,手里快速洗牌。
只是她手小,那么厚一塌牌抓在手里,并不能像他那样自如。加上表面上那层平静不过是硬装出来的,在他面前,她总是习惯性地畏惧。
心里一慌,手里没能抓牢牌,天女散花般飞溅了几张出去,掉了一地。
洛希有点尴尬,怔愣了片刻,连忙弯腰去捡牌。
谁知隔壁男女的哼哼啊啊声在这时候突然又响了起来,女人声音挺大的,几乎尖叫着喊男人:“不要了。”
成年男女,对这种声音心知肚明。
洛希窘得不敢抬头,手里抓着掉在地上的扑克牌,磨磨蹭蹭地拖延时间。
只希望隔壁快点结束。
可隔壁这一次偏偏更持久了些。她腰弯得都有些酸困了,隔壁女人的声音也没能低下去几分贝。
傅诚深冷着眼看她在那里装鸵鸟。
因为弯腰幅度大,她衣摆撩起,露出白生生的半截腰,侧腰呈现出完美的双S型曲线,倒是很容易让他回想起来,掌心扣在她细腰上的手感。
很,不错。
他回味了一会儿,见她仍然没有起身的意思,唇角勾了勾,伸手,指尖在她腰窝上轻轻点了点。
提醒她:“不累?”
洛希条件反射地抬起身。
哪知他正好身体前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一起身,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身体阴影下,鼻梁狠狠撞到他坚硬的胸肌上。
又酸又疼。
跟着,她人反弹着仰面往后倒下去,根本来不及找个什么东西扶一把。
脑袋正下方就是床沿。这种小旅馆自然不会用席梦思软床,房间里摆的,是不知道从哪里拉回来的旧家具,很老式的那种木架床。
床沿自然也是木头的,十分坚硬。
“咚”。
闷响声很大。
洛希从惊慌中回神,晃了晃脑袋才意识到,有人从她身后扶住了她。
她没有事,一点事也没有。
那么,刚才的响声……
她慢慢起身,看到傅诚深手肘撑在床沿上,眉心微微皱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似的。
洛希脸色不是很好看。她想起来,有次他发烧,体温将近39度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幅表情,非要硬撑着把工作处理完。
结果离开办公桌的时候,险些一头栽倒。
她连忙去挽他的袖子:“磕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不用。”
傅诚深拂开她的手,不肯让她看。
他越是这样,洛希越是知道,他这次磕得一定很严重。她也懒得和他周旋,直接抓住他的手,不容分说把胳膊拽过来。
“别动。”
她难得在他面前强势了一回,动作也麻利,两下就把袖口挽了上去。
露出青紫的手肘,上面还有一道很明显的血痕。皮没破,血痕明显,是内出血。
“去医院。”洛希当机立断,拽着他往外走。
他偏开头,目光极快、极风轻云淡地瞥了眼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随后抽回了手。
“没事。”他淡淡道。
洛希眉头皱得很紧:“都有淤血了,怎么会没事?”
他不在意地把衣袖放下来,眉宇间有些疲惫:“去医院做什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