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是止血包扎?”
洛希不说话了。
没破皮,她知道的那些处理伤口的方法都用不上,傅诚深的话也有到底,去了医院又能怎么样?总不能让医生拿着手术刀划开伤口放淤血吧。
可他是因为扶她才受伤了,她什么也不做,心里过意不去。
更不想欠他什么。
傅诚深大约猜到了她的心思,走了几步,挨着床边坐下,指尖轻轻揉着眉心,心不在焉道:“你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刚才那种情况,换做别人,也会出手扶你一把的。这是本能反应,并不是因为你。”
洛希脸上有点烧。
他特意强调这番话,像是在提醒她不要自作多情似的。
不过这种情况下,她也不能反驳他,想了想,提议道:“那不打牌了,你胳膊肘伤着,来回摸牌会很疼的。”
傅诚深本来也不是非要和她打牌,只是为了消磨时间,让她快点产生睡意罢了。闻言,点头同意了。
“好,那就睡觉。”
他冷淡地说完,自顾自脱鞋上床,掀开被子睡下。
洛希站在床边十分为难。
他受了伤,她也就开不了口让他睡地上了,何况房间也小,他这么高的个子,打地铺实在伸不开腿。
可这是她的床,她付了钱的。
傅诚深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看着满脸愁色的洛希,眉骨压了下,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和我睡一张床,不方便?”
洛希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暗讽她假正经。
两人明明早就在一张床上睡过好几次了,她这时候非要端着架子和他划清界限,就显得又假又矫情了。
她想了想,也笑起来:“没什么不方便的。”
说完,坦然地脱鞋,掀开被子另一边躺了进去。
他低低“哼”了声,关了灯,避开受伤的胳膊,侧躺着睡了。
单人床,睡上两个人之后,并没有多少空余空间给他们避嫌,就连被子也只有一条。尽管洛希已经尽力往床边靠了,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躺在床另一侧的男人的动作。
他脊背对着她,似乎已经睡着,呼吸绵长而均匀,借着劣质窗帘间隙透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他身侧在有规律的起伏。
进入更深层的睡眠后,他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发梢擦着她的额头轻轻掠过,留下一片酥痒。
她还没睡着,眉头皱了皱,正要避开。
不料他翻身之后,手上的胳膊挨到了床面。生理上的痛意让他在睡梦中依据本能地抬高了胳膊,避开受伤的部位。
再落下时,小臂就沉沉搭在了洛希胸口上。
受伤的肘部悬空,疼痛因此得到缓解,他松开微拧的眉心,再次陷入香甜的梦想。
只是,苦了洛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