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冰凉的手抚在他额间,紧接着又是温热的触碰,温柔缱绻的嗓音响起:

    “小宝啊,在哪呀?我在这等你呢,我找到小宝了吗?”

    那人略有些费力地扶起江鹤眠,双方面对面地拥抱,江鹤眠将头搁置在她的颈窝上,苍白的唇齿贴在那,他含糊不清:

    “在这儿呢,找到了,找到了.....”

    那人垂着眉眼,还在轻轻哄着他,像小时候经历过无数个难熬的夜晚,有人就这么抱着哄了他一整晚一般。

    微凉的手一下下地温柔地拍在后背,又抬起抚摸他凌乱潮湿的头发。

    浮浮沉沉地仿佛没踩在实处,嘴里苦得发泪。

    那人又开口说话了,她叫他张嘴,浓厚葡萄的甜味化在口中,甜得令江鹤眠发腻。

    温矜轻柔地抚摸他的头顶,生疏又熟稔地慢悠悠唱起来;

    “呼噜呼噜毛,咱们吓不着,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不苦了,但江鹤眠却还想哭,他又还想问:

    “家在哪儿呢?家里有小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