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鹓雏、鸿鹄、鸑鷟五部,合称“五凤”,各部人员没有名字,只用编号相称,并以不同颜色的翙文簪作为信物。

    其中丹凤部为赤色,是红鹰的核心成员,直接听从玄柔先生的命令;青鸾部为青色,专事潜伏伪装,最红鹰中最神秘的部门,就连内部也很少有人见过其中成员的真面目;鹓雏部为黄色,专在民间做生意,收取银钱,买卖消息;鸿鹄部为白色,负责刺杀;而鸑鷟部为黑色,是红鹰埋伏在大鄢军中的卧底。

    如今的大鄢年号端佑,经过端佑元年一场有关鄢帝夺位的清洗后,鸑鷟部几乎全军覆没,丹凤部也仅剩丹凤主一人,红鹰实力大为减弱,因此他们转移了阵地,从此消失于江湖。

    “师父离开前告诉我,她是叛逃出红鹰的前任青鸾主。”

    花飞渡没想到缇江竟会把红鹰的背景对谢无猗和盘托出,她迟疑着问道:“缇江去哪了?”

    谢无猗沉默片刻,“她没有说,只告诉我这些信息可能有用。所以当您告诉我华漪的背景时,我便知道了那个神秘组织就是红鹰。”

    “所以你从那时就开始怀疑我了吗?”

    谢无猗苦笑道:“师父有意隐瞒,她并没有告诉我您是红鹰的人。”

    泽阳郊外夜风渐冷,光秃秃的丛林被吹得飒飒作响。花飞渡跪坐在谢无猗身边,和她隔开了三寸距离。

    “丫头,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怀疑我吗?”

    谢无猗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像往常一样安静地覆在花飞渡的手背上。

    “理由有三个。”谢无猗抬起眼睛,茫然望向渺无边际的夜空,“平麟苑刺杀那次,杀手显然受过训练,可当我把他们的身法描述给您时,您先是迟疑,而后就坚定地说不认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但毕竟天下高手那么多,也就没有多想。其二便是叶娘。”

    花飞渡只在宫宴上见过叶娘一次,却格外在意,好像早就知道此人十分危险。武帝驾崩后,明明是宫里最乱的时候,花飞渡竟然抛下谢无猗匆匆出宫,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与叶娘有过交集,害怕叶娘识破她的身份。

    谢无猗早就知道红鹰,结合花飞渡对烁金蛊和玄柔先生的了解,便更加怀疑她与红鹰有关。

    “有了以上怀疑,我才决定让您送阿年去厉州,北境局势只是一个借口。”

    谢无猗转回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花飞渡。花弥早逝,谢无猗自出生起就养在花飞渡身边,早已将她当作亲生母亲。

    花飞渡把她养大,教她功夫,带她走遍千山万水,陪她一路追查乔椿的案子。对谢无猗来说,花飞渡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永远是她的花娘。

    有了她,谢无猗才不是漂泊无依的孤舟,不是影单影只的离雁。她短暂生命中那一隙绚烂的霞光,全是由花飞渡亲手织就的。

    “我救过独木夫人,他们欠了我一点情。”谢无猗手掌下移,握住花飞渡粗糙的指尖,“因此我去独木商行,表面上是为殿下寻剑,实际上是让独木商行帮我查人。”

    谢无猗把叶娘的青色翙文簪掩在图纸下面,对葛先生说她要的剑“薄如清水,亮如鸟羽,越精细越好”。这里的“薄如清水”指青色,“亮如鸟羽”指簪子上的花纹,“越精细越好”是指消息越详尽越好,谢无猗半真半假地把消息混在描述剑的词语中,葛先生也明白她的意思。

    因此,葛先生故意提起明码标价的“纪氏当铺”是在问谢无猗为什么不想要纪离珠的身世;谢无猗回答这把剑“非为自己而求”便是告诉葛先生她要的消息不仅关乎个人,更关乎大局。

    此后,葛先生说出“按图索骥”,直接约定半月之后交货,让谢无猗确定了独木商行认识翙文簪,且能查到红鹰的线索。

    缇江毕竟叛逃已久,谢无猗需要掌握红鹰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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