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纪离珠?”
他招了招手,让谢无猗坐到身边。
的确,既然“玄柔先生”可以是个代号,“纪离珠”为什么不可以呢。
这具尸体和他们之前交过数次手的纪离珠一定是同一个人吗?
谢无猗灵光一现,猛然想起纪离珠说几句话就会咳喘不止的样子,如果他易容了呢?又或者,他只是个“抛头露面”的小卒?
一念及此,谢无猗不由得遍体生寒。
纪离珠先是消失在泽阳,又出现在合州的停尸房,这样一来红鹰便彻底隐藏在暗处了。还有那个偷窥的神秘人,是与死者有关还是红鹰派来监视他们的?谢无猗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听萧惟开口了。
“桑琛避讳烁金蛊,他那边我摸得差不多了,还得探探曹县令的底。你说得对,我们需要尽快去趟吊雨楼镇。”萧惟侧过身,把谢无猗的双臂细腰一齐环住,闷声道,“而且,连环凶案和孔帆税粮被劫可能有关系,我们就从孔帆下手。”
毕竟只有他中了烁金蛊,死亡时间最近,留下的痕迹也最多。
谢无猗点点头,想把胳膊从萧惟的桎梏中拔出来,哪知萧惟抱得紧,竟教她动弹不得。谢无猗皱起眉,嘴边却浮起意味深长的笑,“既然桑琛主动送了饵,桑子鱼又是朵解语花,殿下得把她带在身边了。”
刚压下的那股憋闷和挫败感又冲了上来,再一想到下午云裳传书说阿年给谢无猗写了信,萧惟登时气血上涌,“噌”地坐起将谢无猗反压在身下。他本就圈着她的手臂,为防她动用苍烟,萧惟直接用披风带子把谢无猗的手腕绑在床柱上,而后牢牢握住。
他的动作飞快,谢无猗没想到萧惟会突然暴起,翻手劈向他的脖颈。
“萧惟!”
不料萧惟浑若不闻,迎面捉住谢无猗的右腕死死按在床上。谢无猗膝盖一顶,直踢在他的脊骨上,萧惟吃痛却并未躲开,俯身并住她奔着后脑勺袭来的双腿。
浓烈的酒气扑在唇边,谢无猗“嘶”了一声,左手一扭,苍烟中的粉末顺着萧惟的指缝扑了他一脸。
“谢无猗!”萧惟近乎疯狂地低吼道,“你就那么想把我推出去吗?”
犯什么病啊?
谢无猗也急了,右手反捏住萧惟手背的筋脉迫使他松开,紧接着她锁住他的喉管,嗓音冰冷如刀,“殿下的风流债也要算到我头上吗?”
两人一愣,同时卸去了力道。
封达的琴声已经歇止,房间里烛光摇曳,萧惟的面庞上半是光亮半是阴影,唯有一双灼灼中的委屈和不甘在熊熊燃烧。
谢无猗心中一痛,她在说什么啊……
明知道桑子鱼可能是故意说爱慕萧惟的,她在意他,怎么和他较起真来了?
“殿下,我——”
“抱歉,我只是……”
萧惟垂下手,倾身抱住谢无猗。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在别的事上萧惟总是进退自如,可无论是阿年还是桑子鱼都让他不安,让他恐惧,让他那点可怜的自尊荡然无存。
于是他便只想完完整整地拥有她,再也不让她离开。
管他什么日月沉,他偏要和她一起走到最后。
手腕被握出几道通红的指痕,挽发的白玉簪也不知何时掉落在了枕上。谢无猗平躺在萧惟怀里喘着粗气,心口又痒又热。
她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他或许只是不希望他们之间存在第三个人。
萧惟这样的人……也会患得患失吗?
“殿下,我们别闹了。”谢无猗安抚着轻拍萧惟的肩膀,又稍微动了动左手,“要我自己来吗?”
萧惟慢慢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