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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翻出吊雨楼镇,沉默的沉默,害怕的害怕,再加上一个见戏疯魔的晚三秋,活像五只中了邪的游魂。正准备返回,曹若水骑着快马迎面疾驰而来。
“大人!好,好消息!”他翻身下马,几乎是趔趄着冲到谢无猗和萧惟面前,“那两个无名死者的身份有眉目了,他们家里人来县衙认亲,相貌和行踪都对上了!”
谢无猗冷眼盯着曹若水,左手手指动了一动。
他们并没对任何人交代过行踪,只在试探关庆元的时候听他说出了吊雨楼镇,桑子鱼和晚三秋也一直都在他们的监视中,曹若水竟然能独自找过来。
有人在盯着他们,奇怪的是萧惟的人却并未示警。
“曹大人怎么到这来了?”
曹若水一愣,不假思索地回道:“孔粮道死在吊雨楼镇附近,大人管下官要县志,难道不是怀疑镇上两年前冤死的恶鬼回来索命吗?”
“冤死”,谢无猗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瘟疫,大火,连环凶案,合州从上到下讳莫如深的鬼魂,一切都串起来了。
不过谢无猗没多说什么,要查凶手还是得从死者身上找线索,有人能明确身份再好不过了。
至于孔帆……
谢无猗回望如枯骨一般的楼架,孔帆是运粮的粮道,与凶手交过手,中了烁金蛊,死在吊雨楼镇前。明明是几个案件的交集,朱雀堂那边粗查却说他的底细并无异常,这个人是个谜啊。
一路上,晚三秋都在“哼哼唧唧”唱个不停,桑子鱼小声告诉谢无猗他是个“戏痴”,隔三差五就会这样,本地人敬他怕他也有这个原因。
等回到县衙,关庆元来禀报合州都督府收到整军的命令,他得去处理一下。
这事萧惟知道,祝朗行虽从小备受溺爱,但到底是祝伯君的孙子,家学渊源犹在。他被先帝派往西境后也稍改纨绔习气,在祝家家将的帮衬下学习整顿西境兵马,合州地处要塞自然也在整顿之列。
关庆元朝桑子鱼走了几步,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片刻,扬眉笑道:“桑大人也走了,州府离邰县很近,有需要我们随时过来,劳烦姑娘陪好两位大人。”
桑子鱼浑身一激灵,似乎是被不常出现在这张铁面上的耐人寻味的笑容吓到了。她立即低下头,不自觉地往谢无猗身后躲了躲,避开关庆元探寻的视线。
“呀,关将军要走?”晚三秋撇撇嘴,媚眼如丝地迎上前,“你平时都不跟在下说话,好不容易见面就要躲,啧啧啧……”
关庆元最怵和此人打交道,告罪后便溜之大吉。
晚三秋余光扫过桑子鱼掩唇一笑,转而打了个哈欠道:“不过在下也得回秋园了,刚才那个谱子得赶紧记下,不然就忘了。”他看了看四周,抄起一块斜倚在墙边的木板,又抬脚踢起一块尖利的石子,边走边往木板上刻字,“曹大人,借用一下哦!”
“秋老板,”谢无猗忽然叫住晚三秋,“这段时间没事就不要出门了,本官没准还需要阁下为我解惑呢。”
“自然,自然。”晚三秋扭动腰肢,对谢无猗绽开一个灿烂眩丽的笑容。
谢无猗搓搓手臂,不停在心中安慰自己,树自有形,人各有志,习惯就好。
曹若水把几人让进县衙,萧惟想起一事,吩咐道:“达达,你送桑姑娘回房吧,让春泥照顾姑娘。”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封达一眼,封达立即领会萧惟是想让春泥盯住桑子鱼的行踪,忙不迭地抱拳答应。
萧惟和谢无猗迈进大堂,一个怀抱小孩的男人正来回踱步,他面目黝黑,领口露出的胸膛却比较白,一看就是经常在外面风吹日晒的苦工。
男人见两个气质不凡的人跟随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