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要调兵吗?”
“在本王面前装了那么久的柔弱,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萧惟勾唇一笑,笑得云淡风轻,“让她去,来多少人本王就杀多少人。”
二狼山的密室里,谢无猗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睁开眼时,魏娘子正坐在床头,谢无猗打了个哈欠问道:
“什么时辰了?”
魏娘子斜眼睨着她,“亥时二刻,山中的其他人都睡了。”
谢无猗懒懒地咂着嘴坐起身,原来她睡了这么久,看来毒药的药性真的很厉害。
“哦,大当家一直守在这吗?”谢无猗笑嘻嘻地偎成一团,“莫不是看中了我的美色?”
魏娘子一怔,没想到谢无猗的脸皮这么厚,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正握于他手吗?正要回答,就听谢无猗咳了两声,“我渴了,有酒吗?”
被困在绝地还有心思喝酒,这个女人真有意思。
魏娘子大笑一阵,叫一个矮个手下去拿酒,口中感慨道:“我今天才知道燕王为什么那么喜欢你。”
谢无猗皱起眉头,“说了多少次,燕王天潢贵胄,从来都看不上我这样的庶女呀。”迅即,她一扫沉郁之色,凑到魏娘子面前,“对了,大当家要用多少钱换我?”
“十万金。”
“啊呀太着急了!”谢无猗捶胸顿足,好像是真心为魏娘子感到可惜,“十万金换一个女人,燕王疯了才会答应呢。他抠门得很,我看百金他都嫌多!”
到底是经历过白天的周旋,魏娘子不敢再轻信谢无猗的话。他冷冷地盯着她,想看清这个花言巧语的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似乎是发觉这招不太管用,谢无猗想了想,神秘兮兮地挪到魏娘子耳边,“要不换个策略?你先让燕王用一千金换税粮麻痹朝廷,再让他来换我,反正大当家也不稀罕那十几车税粮,还能白赚一千金,而且我可以帮你说服桑琛把劫粮这件事掩盖过去。”
魏娘子一把推开谢无猗的脑袋,“王妃想得美。桑子鱼在燕王身边,桑琛会帮谁在下能想不清楚吗?”
“大当家难道不知道?”谢无猗惊讶地皱起眉,一双无辜的眼睛眨了又眨,“桑子鱼是关庆元的情人呀,两人蜜里调油,你说桑琛会站在哪边呢?”
按捺下心中的波涛汹涌,魏娘子眼中闪过短短的迟疑。这点变化被谢无猗察觉,她现在的心情格外明媚。
犹豫说明魏娘子不知道桑子鱼和关庆元的秘密关系,而他有所怀疑的缘由当然是关庆元就是那个暗地里接济二狼山的人。
他绑了“盟友”的父亲,自然会担心关庆元发怒。
说话间,矮个手下已端了一杯酒上来。魏娘子正神思不定,接过酒杯后下意识地点了一滴酒洒在地上,这才把酒杯递到谢无猗面前。
以第一滴酒敬天地虽然是大俞旧俗,但那是在极为正式的宴会上才要遵守的礼节,眼下旁边无人,魏娘子这是做什么?
谢无猗目光闪动,她垂下眼睫,就着魏娘子的手喝了酒。
她喝酒的样子实在太过温顺,魏娘子冷笑:“王妃倒不怕在下在酒里下药?”
“你已经下毒了呀。”谢无猗轻声回答,她清了清嗓子,大大咧咧地笑道,“再说我知道你不会。你给燕王去信,今夜正是该认真守山的时候,要是因为美色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魏娘子凝视着谢无猗。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实在危险又迷人,明明一张素白的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漆黑的瞳仁又闪着灵动狡黠的光,引人忍不住探究。
便如此刻,清淡的酒气混合着栀子花香钻入魏娘子的鼻子,让他忽然就想放肆一回。
他这么想便这么做了。
魏娘子翻身把谢无猗压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