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默默叹了口气。罢了,朝堂上的事他有把握,她又何必杞人忧天。

    “那税粮的事怎么办?谢九兄说得对,没有实证,我们不能仅凭魏娘子一张嘴给曹若水定罪吧?”

    “关庆元虽死,但我们抓到了屠杀船工和勾结山匪的人,这一桩可以定下。”萧惟手点案台,细细思索道,“魏娘子为人证,可以证明他与关庆元和曹若水劫夺税粮,意图谋杀钦差。只不过……”

    没有物证。

    县衙被烧毁,二狼山被炸塌,他们没有物证指认曹若水和这些事有关。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正在这时,成慨叩响了门。

    “殿下,幸不辱命。”

    成慨跪在萧惟面前,双手呈上一方木盒。萧惟眼睛一亮,忙取过来打开。盒子里放了一封密信,萧惟看了,欣慰地朝谢无猗挑挑眉毛。

    “搞定。”

    谢无猗看他神情自若,甚至还带了几分炫耀,便低头拿起那封密信。她边看边听成慨汇报:“属下按殿下指令前往都督府,彼时祝小将军已然派西境军进驻,属下就和他把都督府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最终在关庆元的枕头里找到了这封信。”

    信的落款缀了一个“曹”字,正是曹若水写给关庆元的。在信中曹若水写明了计划,由曹若水把钦差引到二狼山,关庆元负责分批调兵,作为魏娘子的后援。

    只可惜中间出了点变故,祥子意外认出孔帆,导致谢无猗和萧惟临时决定去涯河码头,曹若水才决定牺牲关庆元,上演了一出受人胁迫的苦情戏,而后才把谢无猗骗进二狼山。

    但这里还有些地方说不通。在他们原本的计划里,曹若水就是要害死钦差,但萧惟与他无冤无仇,曹若水为什么要这么做?此其一。

    其二,曹若水引萧惟怀疑关庆元的手段破绽百出,是忙中出错还是他过于自信,认为在合州的土地上没人能斗得过他?

    最后,都督府里只有这一件证据证实关庆元与曹若水勾结。而按魏娘子的说法,他们的合作已进行多年,为什么关庆元偏偏留下了这封信?

    诸多谜团仍未得破解,但无论如何,有魏娘子这个人证和这封信,曹若水的罪名也好定了。

    萧惟看了看依然跪地听令的成慨,“还有别的消息吗?”

    成慨低声回道:“有。祝小将军清点都督府兵马时,发现有近百人不知去向。我们觉得定是那几个副将没和桑姑娘说实话,第一批向二狼山出发的人比实际更多。”

    “有可能——”

    一个念头倏忽而过,萧惟面色稍变,又迅速恢复正常,“祝老将军在清理二狼山,等回头我对一下人数。”

    成慨本就伤得不轻,加上这几日的奔波,显得十分疲惫。萧惟让他去替换锡来,寸步不离地看守魏娘子,顺便养养身体。

    等成慨走后,萧惟见谢无猗仍旧不说话,只盯着曹若水的密信出神,便碰了碰她,问道:“想什么呢?”

    谢无猗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屋内格外安静,谢无猗垂下眼睫,左手指间漫无目的地画着圈。

    萧惟目光一暗,伸手避开伤处揽过她的肩膀,“怎么,对岳父大人这么没有信心?”

    谢无猗指尖微微颤动,他果然又猜中了她的心思。而就是这份太过熟稔的默契,才让她感到烦闷。

    自从魏娘子道出红鹰劫粮的内情,谢无猗便日日活在恐惧中,哪怕是在昏迷中也依然害怕,怕真是乔椿下令火烧吊雨楼镇。

    “关心则乱呀。”萧惟轻轻摇了摇谢无猗的双肩,“就算岳父大人到过吊雨楼镇,他带多少人才能不走漏一点风声杀人灭口?合州这么多玉蛟令,又怎么会听岳父大人差遣给朝廷改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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