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财帛动人心,也因此,本来只想着逃命的歹徒,突然决定做完这笔买卖,先挣些银子再说。

    不过就是再杀个人罢了,反正他已经杀了一个人。杀一个和杀两个、三个没多大区别,总归都是死刑。那就不如再多杀几个,只当黄泉路上给自己作伴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还能挣钱!

    那歹徒依照吩咐来了闵州,他要杀害的目标人物,就是所有寻找桑拂月的人。

    桑拂月是谁他不知,寻找桑拂月的人是谁他更不清楚。这就是桩无头官司,让人根本没处下手。不过没处下手也没关系,反正自己的目的是挣钱,找不到目标人物也不是自己的错,只能是那个人还没出现罢了。

    于是,这歹徒就坦然的拿着雇主给的买凶钱,在闵州城过起了逍遥自在的日子。

    他甚至还置办起了宅子,做起了生意,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媳妇,甚至还纳了两个妾室,而且还儿女双全了……

    这日子过得,也算是非常不错了。

    可就在他准备躺平时,雇主的信件再次被人捎带了过来。

    在信件中,雇主严词责备了他办事不力。并且清清楚楚的告知他,那个要寻找桑拂月的人,早已经去了闵州。他需要将他找出来杀害,若他还消极怠工,别怪她不念旧情。届时他之前谋财害命的事情会传的众人皆知,他的妻儿会被牵连甚至发卖,连带着他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这可把这歹徒吓住了,也是知道这背后买凶的,并不像他以为的那么好糊弄。这买主关键时刻是真能狠下这个心,于是,这歹徒才终于有了干劲,准备干事儿。

    好在他在闵州这几年也不是白待的,三教九流的人物他都结交上一些,只要肯舍出些钱财出去,要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也就是因此,不几日后,歹徒就锁定了王叔这个人,并且当天晚上就对王叔下了狠手。

    他还以为王叔被扎了那么多刀,指定死的不能再死了。他甚至都想好了,该怎么问雇主讨最后一笔尾款。可惜,第二天他去衙门口等了一天,也没等到衙门的人发布尸体寻亲的启示。

    也是因此,这歹徒才知道王叔竟然侥幸保住了一条命。而这才迫使他,不得不二次行凶,三次行凶……

    奶娘将这些都告诉给桑拧月,然后看着姑娘凝重的面色,奶娘小心翼翼道:“无论衙门的人如何严刑拷打,那歹徒也吐露不出更多有用的东西了。是以老奴才特意给姑娘去了信,让姑娘暂时别来闵州了。”可惜,姑娘接到她第一封书信时,就急慌慌的来了闵州,第二封书信她根本没有收到。

    奶娘话及此,桑拧月动了动微微僵硬的身子。她和奶娘说:“这里边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那个雇佣歹徒的买主,这个人的信息一点也查不到么?”

    奶娘摇摇头,“还真查不到。那歹徒甚至把那买凶人的来信,都交给差役们了,但差役们却说,这根本不是一个人的笔记。”

    “那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奶娘颔首,小心翼翼的说,“衙门的意识是,要和徽州那边的衙门对接一下。别的还不能确定,但那歹徒杀害那老乡绅和你王叔这两件事都证据确凿,肯定是要被判死刑的。”

    但是他被判了死刑又如何,大哥的行踪依旧成迷,这才是让人最灰心丧气的事儿。

    王叔见状,突然吭哧吭哧说了一句,“之前姑娘在京城,我也不好和姑娘仔细说。”

    桑拧月当即打起了精神,“王叔您想说什么,您直接说来就是。”

    王叔就道:“我之前和姑娘说,我曾经看见过一个有几分肖似大公子的人,那人就在城东。我隐隐约约似见过两次,但是再等下去,却是无论如何也寻不见那个肖似大公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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