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桑拧月本没想将此事告知沈廷钧,因为感觉自己和他的缘分已尽。像是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默默的分开、疏远、再不往来,便是默契的将这关系断了。

    而如今他又问起……

    她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说,“大哥是说了,让我们收拾行李,准备这几天忙完了就回去一趟。”

    “准备在晋州待多长时间?”

    这个问题可难住桑拧月了,她皱着娟秀的眉头,趴在他胸膛处,好一会儿才说,“那谁知道呢。原本我想着,等大哥忙完营中的事务我们再回去,那都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有这一个月时间,我好安排人将家里的老宅修整一番。可大哥冷不丁又说过两天就回去,那家里的宅子肯定没修缮好。到时候要修缮房屋,还要给父母做忌日——再有一个多月,是我父母去逝十一周年。既然今年赶上了,怎么也得祭拜完父母再回来。不过我想着应该没那么快,毕竟我家里还有一大摊子烂账。”

    说起这个,桑拧月又有些窘迫。

    父母去逝时她年纪小,当时父母去逝,大哥又失踪了,她完全没了主心骨。虽然有些亲朋故旧照拂她们姐弟,但那时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家里的产业在那时候被挤兑的站不住脚,还有些干脆就被之前的掌柜、账房们侵吞了。李叔和王叔他们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如今不是计较那些身外物的时候。她便没计较那些,只带着弟弟和几个忠仆去投奔舅家。

    可那时候她迫于无奈,割舍下了祖宗基业,这么多年她和人小力薄,她也确实没打算将那些东西要回来。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她可是有兄长依靠的人了。

    而且她大哥还是个正三品的将军,要人有人,要权有权。大哥更是睚眦必报,恨不能将之前所有对不住他们的人活撕了。

    大哥这次回去,铁定是要将属于家里的产业都收回来的。至于那些吃里扒外、趁火打劫的,大哥肯定也不会高高抬起、轻轻放过。

    处置这事儿肯定还得耽搁些时间,再加上来回路上浪费的时间,回来最快也是两个月后的事情。而那时候,他指定早就办完闵州的差事,回京城去了。

    他回京城,她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两人怕是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桑拧月又忍不住落了几滴泪。

    那泪水滚烫,滴落在沈廷钧的胸膛上,烫的他皮肤战栗。

    他忍不住就将她抱紧在怀里,喑哑着嗓子问她说,“舍不得我么?”

    桑拧月顺从自己的心意点点头,埋在他怀中轻轻啜泣。这许是最后一次亲近的机会了,就让她放纵些又何妨?

    她哭的可怜巴巴的,偏又不敢发出声音让人听见。那小可怜的模样愈发可人可爱,惹得沈廷钧搂着她摩挲个不停。

    身体的冲动他拼命压抑着,可心中的冲动却愈发放大了无数倍。

    他想将她随身带着,寸步不离。

    沈廷钧哑着声音问她,“这趟非去不可?”

    桑拧月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他,她眼里还汪着泪,可面上的神情都是疑惑。

    这趟她怎么能不去呢?

    她找到了大哥啊!十多年了,她找了十多年,终于对父母有所交代了,她怎么能不去和父母说一声?

    桑拧月便接连点了好几下头,“我肯定要回去的。”即便不为大哥,哪怕只是为祭拜父母,这趟我也是要回去的。我……”

    桑拧月想说,她寄居在舅家六年,只在出孝后带弟弟回来过晋州一次。那时候她已经被设计着和王文举定了亲。

    等从晋州回去徽州后不久,她就火速嫁到了蔚县。之后几年她被王徐氏管束在后宅,连去街上透个气尚且千难万难,更何况是去晋州祭拜父母了。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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