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也不阻止,笑呵呵的行过礼后,便捋着胡须走出门。

    那厢素锦如同上一年那样,将一个荷包塞到小童子手中。见他憨头憨脑的竟还想推拒一番,素锦和素心都忍不住笑了。

    素心逗趣,还打趣他:“快收下吧,这次里边可放着两颗银花生呢,够你卖许多糖果了。”小童子闻言,想要推拒的动作果然顿在了半空中。他面上出现很是纠结的神色,想要,可感觉不能要。

    小小的孩子,白白嫩嫩的面颊上出现如此表情,真是逗得满屋子的人都捧腹笑起来。

    桑拧月也喜欢小家伙这娇憨质朴的模样,就说他,“快拿着吧。吴大夫都出门了,你再纠结下去,可就追不上吴大夫了。”

    小童子回头一看,吴大夫当真被秋雨引着,已经走到了院门口位置。他这才急了,给桑拧月作个揖就要追出去。

    也是这时候,素心包了一帕子点心过来,不由分说塞给小家伙,然后催促说:“可拿好了,掉地上就可惜了。赶紧走吧,不然真追不上吴大夫了。”

    等这小童子红着脸一溜烟的跑出去,屋内众人才渐渐收了声。

    桑拧月垂首看看怀里的鹤儿,小家伙也不知道众人都在乐什么。不过大家高兴,他也就人来疯似的跟着吱吱呀呀的叫,看起来可爱不已。

    桑拧月轻轻用脸颊蹭了蹭小家伙的小鼻子,问他:“我们鹤儿听得懂大家说什么了么?”

    鹤儿不回答,只微用力,小脚丫差点踹到桑拧月脸上。

    桑拧月受惊,轻轻的“哎呀”一声,鹤儿便咯咯笑起来。

    银铃似的笑声跟有魔力似的,一发出来便让人忘记了所有烦扰。桑拧月见状不由嗔了儿子一眼,“鹤儿故意吓娘的对不对?你可真是个小坏蛋。”

    母子俩正玩的热闹,就见沈廷钧阔步从外边走了进来。

    沈廷钧送吴大夫过来时,便被桑拂月唤住了。两人在外边说了会儿话,大体意思是,桑拂月非常不满沈廷钧挑选的这宅子。

    宅子的布局、规模什么的,这些他倒是没得挑。但是这宅子距离武安侯府的后门如此近,沈廷钧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桑拂月本就是个鸡蛋里挑骨头的性子,沈廷钧摆着这么致命的缺点给他抓,他自然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于是,就与沈廷钧掰扯开了。奈何沈廷钧堂堂六元及第,还能在口才上比他逊色?

    两人打了几句没有意义的嘴上官司,最后落得个不欢而散的下场。

    当然,这些事情就没必要和拧月说了。

    沈廷钧进门后,就从桑拧月手上接过了鹤儿。“吴大夫不是说了,你气虚血亏,让你平时多休息。鹤儿如今重了许多,你抱着压手,以后便让奶娘和丫鬟抱着吧。你若想逗他玩,也只把他放榻上,自己抱着太受累。”

    桑拧月就笑:“我哪里就那么虚弱了?况且鹤儿才十多斤,也不算多重吧?”

    沈廷钧没回复她这个问题,只盯着儿子肉嘟嘟的面颊看。这脸颊上的肉都快坠下来了,虽说是挺白嫩可爱的,但这还不算胖么?

    桑拧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儿子脸上的婴儿肥。她当即就有些哭笑不得,“小孩子都是这样的,脸颊肉嘟嘟的……”

    “那他也很重了,你少抱他。即便真要抱,也等身子再养好一些。”

    说起养身子,鹤儿倒是健壮的狠,不需要额外担心,反倒是她,很需要多修养些时日。

    吴大夫说她早年亏了底子,虽说经他调理,身体略有好转,但到底没除根。这次生产又大伤了元气,不趁着这个时机给她补回来,以后身体不舒坦是小事,就怕有碍寿险。

    当然,既然要养身体,有些事儿就该忌讳起来。就比如说: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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