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时不时上岸劫掠一番。

    常武行既已经从常老将军手里接过了大部分权柄,那就不好在这个时候离开。可他如果离开了,进京了,那自然是有常老将军坐镇水域,并不需要为倭寇的事情过分担心。

    说来说去,常武行进京总归是让常敏君开心的。连带着雷战三人,看见大舅舅不仅来京了,甚至还带了两个表兄进京“陪他们玩耍”,一时间也是惊喜的蹦跳连连,然后火速带着表兄们窜出门去。

    常武行既进了京,且如今京师学堂还没开课,他便随同桑家人一起,在清儿拜师那天,一道去了应天书院,参加了清儿的拜师礼。

    桑拧月那天自然也去了。

    虽说她是女眷,但她是清儿的至亲。又因为副山长并不是迂腐的人,便对她和常敏君过去观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典礼肉眼可见的隆重,因为这天是休沐日的缘故,许多大臣都出席了。

    很难说他们这么做,究竟是看在沈候的面子上,还是看在副山长一系在朝堂上至今保有部分势力的缘故上。不管怎么说吧,这天来参加典礼的人当真不少,且大多出身贵重。由此,事后再有人提及此事,对清儿这小子也不免高看几眼。

    清儿拜师礼过后,便是鹤儿的百日。

    鹤儿百日是在桑宅举办的,但宴请的宾客,则大部分是武安侯府的姻亲——毕竟不管是桑家还是常家,他们的关系网大多在南方。在京城,他们连脚跟都没站稳,更别说结交多少人脉了。

    不过不管是侯府的客人,还是桑府的客人,能被请过来,就证明关系还算亲厚。众人倒也知礼,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中自然有数。

    王秀雯自然也出席鹤儿的百日宴了。她能过来桑宅,不是因为王家姑太太的面子,毕竟因为王家和桑家之间存在难以磨灭的仇恨,老夫人是打定主意,以后有桑家人在的场合,绝不邀请王家人的。

    可王秀雯今天依旧过来了,她是随着吏部侍郎夫人,也就是她的婆婆过来赴宴的。

    虽说今天请的多是亲朋,但一些身份贵重的客人,就比如说吏部林尚书,吏部侍郎,刑部尚书,督察院院正,太子秦晟等,这些人位高权重,又素来和沈廷钧关系不错,你遇到这么大的喜事,不请他们过来也不合适。

    武安侯府出面请了,这些大人们也给面子,都过来出席宴席了。

    连带王秀雯都沾了她婆婆的光,第一次走进了桑宅中。

    王秀雯在那日回城后,就知晓桑拧月与沈廷钧的关系了。更猜到了表哥抱在怀里那个婴儿,八成就是他和桑拧月的孩子。

    但是这个冲击太大,王秀雯一时间拒绝接受。

    她就想不通,她比桑拧月差在哪里了?怎么表哥宁可要一个丧夫的寡妇,也不肯娶她。

    她心中委屈,也觉得这事情太让她难堪,所以只给自己做思想建设,说这些指不定就是她想多了。

    然而,等她奔波劳碌回到吏部侍郎府上,婆婆都没来得及关心她的身体如何、孩子的身体如何,却是张口就问她,外边那些风言风语到底是真是假?

    她懵了头脑,等听了婆婆说的话,这才晓得,原来是一些在望月楼用膳的客人,比他们早一步进城,就将他们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有他们的言语佐证,表哥和桑拧月的关系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就连那小婴儿,身份也陡然贵重起来。

    她头脑都糊涂着,根本记不得那天是如何应付婆婆的。只记得婆婆一脸唏嘘,然后还说什么,没想到沈候那般肃穆端方、将规矩刻在骨子里的人,也会做出这般糊涂的事儿来。也不知道那桑氏究竟是何等绝色,才让沈候为了她,连名声都不要了……

    她脑海中重复着婆婆的话,浑浑噩噩的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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