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都感觉在云里雾里一般,直到如今,都难以想象,这事情竟然是真的。

    可这当真是真的,她今天就是来参加表哥和桑拧月的儿子的百日宴的。

    王秀雯脸上酸的不行,她和桑拧月打招呼,说:“你倒是好手段。”

    桑拧月宛若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只一边颔首,一边招呼她旁边另一位夫人。

    王秀雯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心中很不满意。但很快又有别的贵客登门,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退下了。

    膳后,桑宅还安排了说书和杂技给人解闷。王秀雯心情不畅,无暇去观看这些,便借口去如厕,自己在庭院中走动起来。

    不知不觉就走的远了,然后她就听见一个老嬷嬷和身边的丫鬟抱怨,“她怎么还好意思来参加我们小少爷的百日宴啊?老爷和夫人的死都与他们王家有脱不开的关系。两家仇深似海,咱们不去寻她的麻烦,是觉得恩怨没必要牵扯到下一辈身上。可她若有自知之明,也该避讳着咱们家点。毕竟欠了咱们两条命,她在咱们跟前说话腰能挺得直么?”

    这说话的嬷嬷王秀雯其实并不认识,但她话中的王家,却无端让她在意起来。

    再看这嬷嬷身边的另一个丫鬟,可不正是桑拧月身边的素心么?

    那想来这说话的嬷嬷也不是旁人,该是桑家的老人才是。桑家老人口中的老爷夫人,那有很大可能就是指桑拧月的父母。王家欠了桑父桑母的性命,两家仇深似海,所以……这个王家究竟是那个王家?

    王秀雯听得专注,也就没注意到,素心在说话时,有意无意往她这个方向看了好几眼。

    素心道:“您刚才也说了,咱们姑娘和少爷大度,觉得肇事者既然已经过世了,就没必要将一些仇啊怨啊,再牵扯到小辈儿身上。秀雯姑娘指定是不知道他们家欠着咱们老爷和夫人的命的,不然她哪里有脸来咱们府上哦。”

    王秀雯的脑袋嗡了一下,直接就懵了。

    素心既特意提了她的名字,那他们口中的王家,指定就是她的娘家了。

    虽说她也觉得娘家的人拉拔不起来,过来京城只会拖她的后退,可她的娘家何时和桑家有血海深仇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王秀雯心乱如麻,脑袋嗡嗡作响。她再听不下去了,却是慌不择路的找了个方向,然后转头就走。

    她得仔细思考思考这事情,万一事情是搞错了呢?她得将这其中的事情理明白,不然凭白担上两条人命是小事,就怕桑拧月记恨着这事儿,之后嫁到侯府给表哥吹枕边风。到时候娘家别说被拉拔了,说不得还得被嫌弃,那他们的日子还如何过的下去?

    王秀雯匆匆离开了,素心和奶娘都注意到她狼狈的身影,便对视笑了笑。

    素心说:“凭什么他们欠了咱家的债,还能对咱们姑娘阴阳怪气?我刚才都看见了,这王秀雯在姑娘耳边嘀嘀咕咕的,指定没说好话。咱们就该早早将这些事情揭破了,她王家有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屠夫’,还欠了咱们老爷夫人的性命,就不信之后王家还好意思在咱们跟前大声说话。”

    奶娘闻言就说:“我是觉得大少爷之前说的挺对的,那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王家那老爷子去逝了,就没必要和小辈计较了。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过咱们拿得起放得下,倒是这王家人,一股子小家子气。咱们不和他们计较,他们反倒蹬鼻子上脸了,那就如你说的,直接揭破此事,看她们以后还好不好意思上门来。”

    两人小声说着解气的话,然后瞅瞅四下无人,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等她们再回到前院,这边客人都要散了。

    桑拧月看看消失了很大一会儿的奶娘和素心,她倒没怀疑什么,更没多想什么。只把鹤儿交到素心手上,让素心和奶娘领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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