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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的疼痛让桑拧月清醒,可之后发生的这一切,在她看来依旧和梦中进行的无声画面似的。

    事后回想起今天出嫁的场景,她只记得自己被沈廷钧牵着,给父母的牌位行了礼,给大哥大嫂鞠了躬。

    她被沈廷钧牵着出了桑宅,坐上花轿,然后鹤儿被塞到了她怀中。

    临到下轿时,鹤儿又先一步被人接走了。她则被沈廷钧牵着下了轿,跨过火盆,随着他走过武安侯府长长的走廊,到了举办仪式的花厅。

    拜完天地后,她被送到松柏院中,眼前的盖头被沈廷钧揭开。

    两人都穿着同样的红色吉服,只是不同于她面上的窘迫与羞赧,他面色却沉静的很。只是看着她的视线却火辣辣的,里边除了浓浓的惊艳,便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在众人的起哄中,两人喝了合卺酒,随即沈廷钧便被人喊出去敬酒了。

    好在这时候鹤儿也被沈玉瑶抱了回来,重新交到了她手里。孩子和近身伺候的丫鬟全都在身边,桑拧月七上八下一通乱跳的心脏,终于又回到了原位。

    只鹤儿虽然人小,好奇心却很重。再加上小家伙非常喜欢她头上亮晶晶的首饰,便这般伸出小手够啊够的。够到手里他龇牙傻乐,够不到了,他吚吚呜呜,想让娘亲帮着取下来。

    可不管是那样首饰,多少都带了棱角或尖角。他小人家家,不知道厉害更没有轻重,再伤着他,她后悔都来不及。

    桑拧月便想方设法转移鹤儿的注意力,好在鹤儿折腾了一天,如今也累的不行,不过片刻工夫就张嘴打起哈欠来。

    桑拧月见状,便干脆让人将他抱到奶娘哪里去。

    若是往常,她指定就把鹤儿留在房里了。可今晚不同以往,即便她有心留鹤儿,想来沈廷钧也是绝对不会让的。

    想到沈廷钧,桑拧月又忍不住想起他方才离开时,那个过于暗沉的眼神。她突然感觉头皮发麻,就连心跳的速度,都无端快了许多。

    鹤儿被抱走后,桑拧月的饭菜也被送了过来。来送饭的也不是旁人,却是双鲤亲自带着丫鬟往这边走了一趟。

    桑拧月看见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早先在侯府时,双鲤脾性温和,对她很是和善。如今她嫁进侯府来,再见到昔日故人,虽然心情很好,但多少也有些窘迫。

    反观双鲤,她倒是笑盈盈的,进门先请安唤了声“夫人”,随后又温声说:“老夫人怕您饿了又不好意思说,就让我给您送饭菜来了。挑的都是您以前喜欢的菜肴,您看看可还适口。”

    又说:“天冷了,饭菜不好保温,您先用膳,等明日奴婢再给您见大礼。”

    桑拧月连连摆手,这边素锦已经及时拿了一个绣着蔷薇花的荷包,一把塞进了双鲤手里。

    双鲤也不推迟,只道:“只当是我沾了夫人的喜气了,奴婢再次贺夫人与侯爷大喜。”

    等双鲤离开后,桑拧月才开始用膳。饭菜都还热乎着,显然是刚做好就马不停蹄送到这边来了。

    味道也很符合她的口味,显然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双鲤都是用了心的,并没有尽说些好话哄她。

    吃了个七分饱,下人将碗筷收拾下去,热水也被抬了进来。

    桑拧月再次进内室去沐浴,这内室却是全然陌生的模样。听人说,沈廷钧自和老夫人说了娶她的事情后,就将松柏院里的一应物品都换了新。若不是这院子拆了重盖来不及,他怕是连这院子都要换成新的。

    桑拧月知晓,这是以前沈廷钧和长荣住过的地方,沈廷钧如此大张旗鼓的折腾,指定是担心她心里介怀此事。

    但是,长荣留在这里的痕迹,早在她和沈廷钧和离后,就被老夫人清理的一干二净。倒是她那次中药,之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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