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桑拧月倒也没推辞,慢步走进了浴室,然后看着坐在浴桶中的沈廷钧,红着脸提前和他约法三章:“揩背可以,但是饭菜都快端上来了,而且我才刚洗过,头发也快干了……你不许再闹我。”

    沈廷钧闻言忍不住朗笑出声,他看着她警惕的站的远远的,就觉得好笑的厉害。不过还是一口应下她的要求。毕竟今晚上有的是时间,而他也确实饿的够呛,还是应该先补充体力。

    有了沈廷钧的应承,桑拧月倒是放了心。而这次这人当真说话算数,老老实实任由桑拧月给他擦洗过,又穿好了衣衫,两人规规矩矩从浴室中走出来。

    饭菜早就摆在桌上了,就连醒酒汤,都已经呈上来了。

    桑拧月已经吃用过,现在并不饿,但她也坐在圆桌旁,拿着公筷不时给沈廷钧夹菜伺候他吃喝。一边轻言细语和他说着,方才鹤儿又闹她。他明明是个小子,可对一些亮晶晶的首饰却全无抵抗之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生错了性别……

    烛光晕黄,她的身上散发着幽幽体香。满室的温馨混合着浅淡的饭菜香味儿,如此家常的画面,让沈廷钧身心都舒缓下来,眸中的神色却更加暗沉了。

    用晚膳,淑过口,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丫鬟们早已经铺好床,识趣的收拾东西出了房门,甚至还体贴的将房门都拢紧了。

    室内恢复静寂,只有蜡烛偶尔发出的“噼啪”声。桑拧月突然就很不自在,手脚都快不不知道如何安放了。她一颗心也跳的扑通扑通的,好似下一刻就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桑拧月不由攥紧了帕子,忍不住抬头看向沈廷钧。结果就是这一眼,男人眼中火烧似的,几乎快把她烫熟了。

    桑拧月张嘴结舌语无伦次道:“天,天晚了,咱,咱们……”歇着吧。

    可惜她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身子就陡然腾空起来。下一妙沈廷钧抱着她径直走到拔步床中,压在她身上,仔仔细细看着她所有的面目表情。

    桑拧月轻推他的胸膛,红着脸说:“你倒是把蜡烛吹灭啊。”

    沈廷钧只道:“龙凤烛不是要燃到天明么?”

    桑拧月才想起这一茬,可龙凤烛太亮了,他的目光也很慑人,她不能想象直接在这种氛围中与他坦诚相对。

    想了想,她又说:“不是还有帷幔么,你把帷幔放下来不就好了。”

    可沈廷钧依旧没应承。

    他的嗓音更哑了,轻轻的吻上来,在桑拧月耳边说:“可是我想看着你……”

    沈廷钧这晚上果真是看着桑拧月的,看她如同一朵娇艳妩媚的海棠花,再次在他身.下绽放。

    看她攀着他、抱着他,如同落水的人濒临死亡时,那么用力的缠着他……

    龙凤烛亮了一整晚,直到翌日彻底燃尽了才熄灭。

    这一晚两人好一番折腾,将近天亮才各自睡着。而在距离武安侯府有些远的一座府邸中,今天也有人夜不能寐。

    吏部荀侍郎与沈廷钧的关系尚可,沈廷钧续弦,这么大的喜事自然会给荀侍郎府上下请帖。

    荀侍郎自然是要出席婚宴的,不说他与沈廷钧同朝为官,这点面子肯定要给。只说荀家和武安侯府,两家也是实打实的姻亲。

    五郎娶了武安侯府姑奶奶的嫡女,沈廷钧是王秀雯的嫡亲表哥。既是这么亲近的关系,单是荀侍郎出席还不足,最起码还得将小五夫妻俩带上,才显得足够看重。

    然而,早在沈廷钧续弦前几天,王秀雯就病倒在床起不来身了。

    她这些天一直反反复复的烧,脸色通红、唇却惨白。到了武安侯府的正日子,王秀雯的病情依旧没有丝毫好转,别说去武安侯府参加宴席了,就是连起身用饭都困难。

    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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