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腔热血顿时化成凉水。两人忍无可忍,这才将桑拂月撵了出去。
等儿子出去后,老两口面面相觑,互相对视着叹着气。
“这到底如何是好哦。”桑母愁的不要不要的。
桑父就说:“算了,也别想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沈通判说能让侯府欣然同意他娶拧拧,还能让武安侯夫妇亲自来提亲下聘,那咱们就等等,看这些事情能不能成真。若沈通判说的都成了,那这亲事……”
“怎么样?”桑母问。
桑父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那这事儿,也不是不能考虑。”
不说桑父桑母为了桑拧月的亲事,愁的皱纹都添了几条。
只说很快沈廷钧又往府里下了帖子。这帖子却不是给桑父桑母或是桑拂月的,而是给桑拧月的。
沈廷钧公然邀请桑拧月出城赏花。
晋州今年难得下了雪,城外的梅花先后盛开,成了一景。不说许多百姓闻讯跑去看热闹,就是城中那些贵人,也都安排好车马,过去赏看几年才开一次的梅花。
桑父桑母拿到请帖,再次为难起来。
桑父问桑母:“让拧拧去么?”
换做以往,拧拧每月最少往通判府跑一次。为了换书看书,亦或是和沈廷钧学习作画技巧,亦或是单纯的,沈廷钧得了好茶,邀请她去品茶。
这也是女儿唯一愿意出门的时候。
且因为沈通判和女儿差着年岁,他又那般位高权重,是以,虽然两人相交在旁人看来诡异了些,但桑父桑母却也没多想。只因为沈通判那时刚来晋州就见了女儿,而女儿玉雪可爱投了他的眼缘,所以便当做小辈多喜爱两分。
当时他们没多想,可如今么……
沈廷钧都亲自登门求娶了,他们那还好让女儿过府去寻他玩耍。
但要是替女儿回绝了这请帖,他们又不忍心。
毕竟拧拧这些时日都魂不守舍的。
尤其是在得知沈廷钧当真应约前来提亲,但却被他们拒绝了亲事后,拧拧懂事的没说什么,可她整个人却萎靡不振,俨然就像是一朵正在渐渐枯萎的鲜花。
当爹娘的看见这情景,那会不心疼?
他们心都疼烂了。
所以,即便明知眼下不是让拧拧和沈廷钧见面的时候,可桑母依旧忍不住开口问桑父:“真的不能让拧拧出门散散心么?”
桑父还没回应,桑拂月就从外边跑了进来。
然后径直拿过桌子上的大红烫金请帖,迅速瞅过一遍。然后麻利的替妹妹做了决定,“拧拧要散心自有我这个当大哥的陪着她去。沈廷钧和咱们无亲无故的,劳驾他做什么?行了,我这就找拧拧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您二老也别为此事烦扰了。”
说着话,桑拂月将请帖径直丢进花厅中的火盆中。
火盆中的银霜炭燃的正旺,不一会就发出红通通的火光,那请帖眨眼间就付之一炬。
桑父桑母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火苗窜了出来,然后,一缕青烟燃起,一切化为灰烬。
老两口气恼的瞪着儿子,“不孝子,你这是做什么?”
桑拂月就说:“我这不是见不得你们为此事发愁,给你们想办法来了么。行了,就按我说的做。等用过午膳,我就领拧拧出门耍耍去。”
又说:“爹啊,娘啊,不管拧拧之后会不会嫁沈廷钧,总归现在拧拧和沈廷钧没有丝毫关系。让沈廷钧带着拧拧出游赏花算怎么回事儿?知情的人说这是沈通判携心上人出游,那不知情的,还不得以为咱们家有意攀高枝,厚着脸皮让拧拧和沈廷钧拉近乎啊。”
话落音,桑拂月看见他爹脱了靴子,赶紧麻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