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一天见不着就心慌的很,所以老夫人又将她留在了身边。

    但到底是有了春秋,如今胳膊腿都不大听使唤了。熬个夜更是憔悴的很,眼底下一层青黑,怕是歇上两天都缓不过来。

    两人相携往崔嬷嬷房里去,崔嬷嬷路上絮叨着,“前几天那场雪还没化完,今天又开始下,那些来京城送账册的管家都耽搁到半路上了。即便能在年前赶到京城,怕是也赶不及回家过年了。今年啊,年夜饭得多置办上几桌了。”

    双鲤说,“还是您考虑的周到,您若不说这些,我都把这事儿忘干净了。”

    “你这丫头啊,我还不知道你?你是内秀。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什么都考量到了。老夫人让你这段时日多陪着我,什么意思你明白么?”

    双鲤颔首,崔嬷嬷就拍拍她的手道,“我年老了,老夫人也精力不济,后宅的这些事情虽说大部分都交给二夫人和三夫人了,可总要留一双眼睛盯着。你这丫头啊,好好学,以后侯爷成了亲,老夫人该是会把你送到侯夫人跟前陪着,你的前程在后边哩。”

    双鲤闻言点点头,思绪却忍不住飘到昨天。

    她睫毛翕动的厉害,眸中闪过许多情绪,可最终又都归于死寂。

    侯爷安排的事情,她是指定要做好的。

    侯夫人身边的人么?这也是个好差事,只不知道未来的侯夫人到底是谁。

    可不管是谁,侯爷和桑家姑娘应该都是没缘分的……

    *

    再说回三房。

    周宝璐自从得知桑拧月大上午搬出去后,心情就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她本就聪明,加之在桑拧月身上用足了心思,通过桑拧月的一些行为,她很能揣测出桑拧月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什么。

    也因此,她就想到,桑拧月此番出府,八成是避出去的。

    可她躲避的又是谁?

    若她所料不差,昨天的事儿肯定是成了。只是受益的肯定不是肃亲王,那最后到底是谁摘了桃子?

    昨天二哥和沈廷澜都在老夫人身边陪着,不会使他们,那就只剩下大哥沈廷钧。

    可大哥昨日送了太子离府后,就一直没回来。直到今天晚饭之前,才派了成林过来传话说,在太子府中商议要事,这两天都回不了家。

    大哥有不在场的证据,不会是大哥。可既然桑拧月离开了武安侯府,那她要避讳的那个人,指定就是这府里的人。

    周宝璐也不由想到了侯府的那些清客、侍卫、远亲,更甚者是下仆。

    她心中高兴,觉得折辱了桑拧月;可计谋不成,肃亲王没有得益,承诺给她的好处就不会兑现,爹爹进京的事情就要再等一等。

    换句话说,她这么些日子的忙碌都是白折腾一场都。

    且经过此事,桑拧月应该比以往更加警醒。下次再想算计她,怕是没这么容易了。

    要是能找到桑拧月的女干夫就好了,还可以拿此事来威胁她。不然没人证没物证,她凭白把此事说出去,不仅没人相信她,反倒要污蔑她败坏表妹名声。

    周宝璐挫败又懊恼,私下里暗暗恼怒那个坏她好事的人。

    “可别让我知道究竟是谁,不然……”

    “你在念念叨叨些什么?”

    周宝璐被吓了一跳,猛一回神,就见沈廷澜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而她刚才的呢喃碎语,他也不知道听到耳里多少。

    周宝璐心慌意乱,眼睛闪烁躲避,就是不敢和沈廷澜对视上。

    她磕磕巴巴问,“夫,夫君,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对,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

    沈廷澜面色复杂的看着周宝璐,眸中情绪晦涩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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