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直接死在他汤姆逊机枪和间接死在他手里的敌人不下上千人。

    “你那个时候应该很单纯吧。”山口正川绞尽脑汁,最终还是只想了这么一个形容词。

    “可是事情的发展很快超过了我的想象,我们由局部侵略开始转向了全面侵略,我对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不抱任何好感。日本四岛的面积还不如华夏的一个省大,就像是日本街面上最常见的娱乐活动纸网捞金鱼一样,日本就是那个纸网,而华夏却是一头鲨鱼,虽然这头鲨鱼还在沉睡,但是没有人能够保证这条鲨鱼不会醒过来,而这条鲨鱼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纸网撞破。”山口熊一肯定道。

    “你的这种思想应该在当时不怎么受重视吧,毕竟没有哪一个当权者会承认自己的失败,而且你的民族自尊心看起来也是小的可怜。”山口正川喝了一口红葡萄酒说道,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降下了小雨。

    “不不不,我的民族自尊心其实可有可无,对于战争来说,士兵的性命只不过是他们玩弄手段的一种方式罢了,而那所谓的民族自尊心也只不过就是在发动自杀式冲锋的时候给手下弟兄们的一点心理安慰。”山口熊一道。

    “然后呢?我想听正文。”山口正川似乎对山口熊一的回答不是特别满意。

    “正文?正文就很操蛋了,关东军进关了,而华夏也开始组织了最有效的反击,战争开始陷入了对峙,日本军部开始捉襟见肘,他们没有办法在抽调出更多的兵力,而那些愚蠢的家伙竟然开始准备策划珍珠港。”山口熊一提到日本海军的时候,厌恶之意扑面而来。

    日本海军和日本陆军更像是因为分家闹掰的兄弟,不仅互相拆台,更是互相厌恶。

    “我们顺着铁路来到了华夏的华北,那是一座平原,一座用眼望不到头的平原,你都想象不到,如果这些平原之上都种上粮食那该有多么的幸福。”山口熊一道。

    “那时候你的想法看起来很单纯。”山口正川半开玩笑道。

    山口熊一无奈地摇了摇头,口语也变得很低沉:“也是在这里,我杀了一个华夏的士兵。作为游击队的他遭受到了叛徒出卖,七八个人的小队遭受了我们一个中队的进攻,那些华夏人真的很奇怪,有的人骨头硬的像是铁石,可是有人骨头软的像是鳗鱼,那个华夏士兵就是我说的第一种情况,他手里只有一杆老式步枪,这种被华夏人称作老套筒的枪,就连膛线都已经被磨平了,我在一处空房间发现了他,在他面前还躺着一个军官的尸体,我下意识地用枪口对准了他,他的眼神中没有一点点害怕,想法还有一种兴奋,就像是觉得自己已经解脱了,他已经没有子弹了,我想救下他,我没有扣动扳机。”

    “你这种行为在战争的时候应该会被扣上胆小懦弱的帽子吧。”山口正川不屑地说道;“然后呢?”

    山口熊一道:“然后?然后他死了,他撞到了我的刺刀之上,我无法忘记他临终时候的眼神,那种嫌弃和厌恶的感觉,后来我成为了英雄,也受到了表彰,陆军军部还专门给我颁发一枚勋章。”

    “这是一种荣誉。”山口正川开口道。

    “这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耻辱,那时候我驻扎的地方有一座天主教堂,虽然天主教和基督教有些分歧,但那时候的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脱下了军装,趁着自由活动的时候溜了出去,在那个每个人都吃不饱饭的年代,没有人会信仰神,后来我经常去教堂祷告,其实我根本不信天主教,我只是坐在那里一遍又一遍诉说着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可是上天还是眷顾我的,还记得我在故事开篇的时候提到的那个华夏姑娘吗?”山口熊一每当提到这四个字,都十分激动,就好像回到了那个十几岁的青壮年时代:“她也来了,命运就是这么幸运,把我们再一次安排在了一起,虽然她不记得我,但是我却永远都忘不了她,当时的华夏已经被战火渲染,关外更是成了一个新的帝国,可是华夏人从来不承认,只管它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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