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还以前又当过几天刑警队长。在他看来,理论上说,每一个人都是犯罪嫌疑人,都有犯罪的动机过,都可以拉来由他审讯一下,一审讯,往往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不,候三皮呢,马绷长着脸,眉毛两挽,正色呵斥说:“老金,你在修车的事情上,乱逑搞,鼻子大过脸了,纸包不住火呢,你说得脱走得脱,现在我代表抗金民主政府,把你给拘了,法办,叫你在号子里吃几年一二三,早上一两,中午二两,晚上三两呢”。老金当然知道号子里的饭的厉害,肚子里去不了油水,饭一进去还把肠胃上的油水给刮出来了,板结的屎,也要用手指往出来抠或者是用细小的棍棒往外挑夺掏才行了。一听这话,老金就反眉吊眼地说:“你说,哪个在乱逑搞,贼帽子好戴,不好抹呢”。侯三皮说:“说的就是你,就是你在乱逑搞。你还嘴硬。”。老金胀红着脸,半天结结地说:“我又没有乱逑搞呢,你总是跟我过意不去,我又没有把你的娃儿抱上投井呢,又没有把你的婆娘赶弄了呢”。候三皮又严厉地讯问他说:“到底承认还是不承认,是在这里说,还是给你换个地方”,老金他就立马改口,软兮兮地说:“哼,那其他的人修车,他们都在那样子搞,又不是我一个人乱逑搞呢”。就这样,候三皮稍微一审讯,老金就承认了。候三皮说:“你老金,骨子里具有汉奸叛徒的特质,只要是稍微一严厉的审讯,你就交代出来了,假设有外敌入侵,你断然会把本政府本官员供出来出卖了,现在我代表人民政府,对你敲砂罐,就地正法,以决后患,预备,开枪,砰地一声”,老金只好憨憨地笑了。
核桃出来的季节,他跟平常也爱给人家打情骂俏的乡镇的丽丽电话了,说:“丽娃子,买点核桃果果嘛,土特产呢,那些核桃,皮儿薄,肉儿嫩,满口香,你们的口号是朝天核桃滚全球,却没有滚到我们这里来呢,你就给我买几十斤吧”,丽丽说:“这事,出在我手上,好大一个事呢,你一崛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了呢”。后丽丽给他买了,他随着领导下乡检查工作打道回府时,丽丽拖提着口袋出来了,他把车屁股一弄开,放进去了,他不提钱,说起钱就不亲热了,丽娃子也碍口识羞,也就没说钱了。
没过好久,他又给丽丽打电话了,说:“小丽,丽娃子,我,你金哥子呢,要两个小雀雀哈”,丽丽心直口快,说话了:“金哥子,你还找我丽娃子要雀雀,我还没有找你要雀雀呢”。老金说:“丽娃子,年轻巴轻的,看你说的啥话,我说的是要那些会唱歌样的小雀雀,你们那儿的小雀雀,声音清脆,活蹦乱跳,颜色鲜丽。这个哈,我们把现钱带上,专门来买呢,又不容易碰到有人卖,你们在那里上班,随时会有机会碰见,你只要碰见了,就给我买一对”。丽丽说“金哥子,你看你,舌头打伸展说嘛,就是要买两个雀鸟嘛,好大一个事嘛,我就记在第一根筋巴骨上,给你办嘛”。后来丽丽也就给他买了一对,一千多元钱,将雀雀逮给他了。他内缩外尖着嘴,逗着雀雀,可他又不提钱的事情了。后来,丽丽忍不住了,就给他打电话了,说:“金哥,我手头紧呢,扯手指头呢,雀儿钱哈”。他接电话说:“雀儿钱,你们也是,雀儿钱,雀儿送给上边的大娃子领导了,你未必喊我去找大娃子领导要钱钱”。老金这样一说,丽丽气上来了,说:“金哥子哈,桥了桥,路了路哈,我打酒只认提壶人哈,你说来说去,钱就没有着落了,那不是个事呢。都好久了,还没有把钱钱拿来,我冒火了哈。不要猴子打锤破脸拽哈,鸡有个鸡脸,狗有个狗脸,麻雀子有个胡豆大的脸哈”。话说尽了,可是钱钱还是品品都没有。那丽丽也是,只要有上边去的人去检查工作,他都会带信,说:“首长,给金哥子说一下哈,雀儿钱哈”,没有好久,机关上传开了,金哥子欠人家丽丽的雀儿钱。后来老金冒火了,原因是贾松枝过问此事了,老金抓拨通电话就说:“丽娃子,你个瓜婆娘,不晓得弄个票票,找你们的头儿签个字画个押,就报销了,你看你,好逑大个事,你懂不起,还逑要到处说”。丽丽说:“金哥子,金哥子,隔年的黄历的那一篇早就翻过去了。你是哪个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