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稀屎照照呢”。老金一听,“哐当”地一下扣上了电话。也许压根也不怪他,他也是跟着搞习惯了,以为自己也就是首长了,但是人家下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知道他也就是一个跑龙套的了,有时给他一个面子,吃虱子也只是给他分个最小的腿腿,都是些须须渣渣面面了。

    有一次,他与贾松枝一起下乡,照例政府又要办伙食,席间端上了酒,贾松枝品泯了一下,说:“好酒,绝对的好酒。有人说我呢,一般不喝酒,不喝一般酒,喝酒不一般呢”。胡又来镇长报告说:“这酒是我们这里的土酒哦,叫二麻栏杆酒”,贾松枝说:“怎么叫这个酒名”,胡又来说:“就是说男人只要沾了这个好酒,就会二麻二麻的了,就要翻栏杆了,做什么呢,就是翻墙过壁了,想必是混帐了”,贾松枝笑了说:“哦,我知道了,混账,就是混到人家的帐篷里去了”,便多干了几杯。

    下来,老金跟胡又来镇长说话了,说:“人家首长大人说你们这里的二麻栏杆酒,好酒,你想,哪个领导随便说话的呢,你看,是不是”,胡又来一听,说:“吔,愚人三棒不醒,君子点头便知,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听话听音呢,我就是缺少这个悟性,起眼动眉不行,哦,政治敏锐性我还是要有的,领导喜欢是好事,就怕领导不喜欢呢”,忙挺着个肚子,抱上个坛子,亲自去酒厂接了一坛子头道酒,叫老金装在车屁股后的箱子里了。老金进城直接抱回了家,贾松枝连酒气气也没有闻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