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确有一个声音从前院传来,越来越近。

    “薛白何在?!涉国子监岁考舞弊案,即刻押往大理寺问话!”

    ~~

    从升平坊被带往大理寺时,穿过了朱雀大街,薛白忽然听得一阵嘶仰之声。

    转头看去,只见一队队人马正缓缓从南面而来,吸引了无数人围观。

    “是鹰!鹰!”

    孩童们兴奋地大喊着。

    因为在那支队伍前方,有武士骑在高高的骆驼上,肩膀上架着通体雪白的大鹰,正在顾盼自雄,很是神气。

    不同的鹰有好几只,在献鹰队身后,则是一辆大马车,车上架着笼子,里面有两只漂亮的走兽,似猫似虎似豹。

    长安百姓围观过去,喊声越来越大。

    “草上飞,草上飞!”

    “还有天马……”

    直到薛白走进皇城,最后回望了一眼朱雀大街,还看不到那支献奇珍异兽队伍的尽头。

    是安禄山进京争宠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薛白,这些可是你的试卷?”

    “是。”

    “有人称,国子监岁考的后两场考试你并不在,你作何解释?”

    薛白在大理寺堂中,看着杜鸿渐的眼睛,反问道:“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只怕该杜司直给我一个解释。”

    “此处是大理寺,你当自己是谁?”

    薛白镇定道:“我是天子庠序之国子监生徒。”

    杜鸿渐吃惊于他的狂傲,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理寺卿李道邃、御史中丞王鉷、礼部尚书崔翘。

    韦述、苏源明等涉及此事的国子监官员皆坐在侧边听审。

    东宫平素不插手国事,这次难得才掀起这桩案子。房琯甚至利用了职务之便,直接奏禀圣人,请整肃国子监。理由也很充分,国子监的堕落不是一日两日了,确有整肃的必要,那便从岁考舞弊查起。

    “还敢狡辩,把证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几个国子监的生员被带了上来,皆不敢看坐在那的韦述。

    杜鸿渐有备而来,胸有成竹,安排人证一一开口……

    “学生赵赞成,岁考时正坐在薛白后一位,帖经试结束之时,学生正在交卷,恰见到薛白掀帘而出,准备擅离考场,被苏司业带走了。”

    “薛白,你作何解释?”

    “郑博士被带走时,我碰碎了砚台,打算回号舍拿一个。”

    “确是如此。”苏源明道:“我是监考,因此随他取砚。”

    赵赞成道:“可是薛白离开后,再未回来。”

    “他回了,考场以竹帘相隔,你该是一时没留意到。”

    “有几次风吹动了竹帘,学生看到他的府位里面并无一人。”

    “你看错了。”苏源明只应了简简单单四个字。

    杜鸿渐听了微微冷笑,再让另几个生徒作证,皆表示只看到薛白离开,没看到薛白归来。

    “一人看错,还能人人都看错吗?事实俱在,人证齐全,薛白,你还有何话说?”

    “你没有证物;我却有试卷为证。”薛白道:“你挑选了十名证人以证实我不在考场;我可挑出在考场见到我的五十人来,不知可否将他们放入大理寺?”

    “你所谓的五十人都是被你收买的同窗。”

    “这十名人证就不能被杜司直收买?”

    “诡辩。”杜鸿渐道:“我为何收买人证?”

    “是啊,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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