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趟。

    才被引进庭院,便听颜季明指着他笑语了一句。

    “我这妹夫来,必是有事相谈。”

    “何以见得?”

    “谁不知你薛御史忙。”颜季明道,“连杜五郎到金城县赴任,你也不打算送行。”

    说来旁人不信,杜五郎赴任金城,并不在薛白近来所关心的事件当中。

    “他还未启程?”

    “看你,如今你已不是杜誊最好的朋友,换作我了。”颜季明摇头笑着,“我们正在商量着明日送五郎。”

    “知道他能拖,竟是拖到明日才往金城县上任。”

    说话间,两人进了堂,只见堂中已坐了些人,看样子就是长安城的才俊,因其中还有两人李栖筠、李嘉佑正是薛白的同年,可见颜季明人缘十分不错。

    另外,安庆宗、史朝英也是薛白认识的。

    “薛郎来了,我们正在玩你想出的那些游戏。”

    史朝英最是直率热情,站起身来,道:“你如何那般聪明?能想出这许多古怪的东西。”

    “不过是好玩罢了。”薛白应了,目光看向安庆宗,道:“还未恭喜仁行兄。”

    安庆宗脸上还贴着两张纸条,双颊通红,想必已喝了不少的罚酒,讶道:“恭喜我什么?恭喜我游戏总是输不成?”

    一句话,众人皆笑了起来。

    他们都是一副只顾玩乐的模样,像是无心打探朝中消息。薛白见了,心里却不信安禄山的长子如此与世无争。

    “仁行兄不知圣人赐婚一事?”

    “听说了。”安庆宗道:“还是在薛郎的婚宴上,听人提起过,但和政郡主既看不上我,此事该作罢了。”

    “那仁行兄该请我吃一顿酒,谢我这个报喜人了。”

    众人皆讶,道:“薛郎知晓安大郎的婚事?”

    薛白也不卖关子,道:“荣义郡主,是庆王之女。”

    “真的?安大郎总算要成亲了。”

    堂中众人纷纷恭喜安庆宗。

    史朝英与安庆宗很是熟识,则调侃了几句,接着操心起婚礼如何如何办,她可在长安待得更久些,喝过安庆宗的喜酒再走。

    在此间,却是无人问薛白如何这么快得到了消息,是否从庆王那儿听来的。

    这些问题薛白已准备好了答案,此时便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落空感。

    说说笑笑了一会,安庆宗看向薛白,显然是打算问些什么。

    薛白本以为他要问圣人这桩赐婚背后的深意之类。

    “薛郎可识得荣义郡主?她性情如何?”

    “虽不识得,但在宗室之中该算是温柔和善的。”

    “那她……”安庆宗欲言又止,踌躇了片刻,方问道:“她漂亮吗?”

    薛白道:“这我便不知了。”

    “莫误会了。”安庆宗笑道:“我并非喜欢漂亮的,清秀就好。”

    “懂的。”颜季明道:“都说喜欢清秀的。”

    史朝英则道:“我可去与荣义郡主当朋友,先瞧一瞧她的样貌。”

    众人这般说笑,竟是无一人提及这桩联姻背后的利益牵扯。

    恰是如此,薛白才不信他们是真没深想。

    说话间,杜五郎也到了,也不用人去接,他对颜季明的宅院很熟悉,自己便走了过来。

    “我来得晚了,我阿爷非得叮嘱我许多……”

    话音未了,他人已风风火火地转进堂内,见到薛白,又惊又喜,呼道:“你今日怎有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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