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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穿戴整齐,往她那侧床头走了两步。

    他还是想不好该不该告诉她。

    万一她还没睡够,将人吵醒,委实不该。

    颜芙凝正睡得迷糊,似醒非醒间,觉得眼前笼了道阴影,眼睛眯开一条缝。

    不开这条缝没事,一开,惊得她瞪大眼。

    只见平日里冷冰冰的某人就站在她床头,盯着她。

    盯得她毛骨悚然。

    一个激灵,瞌睡虫登时跑了个精光。

    “你,你如此看我作何?”

    他这么瞧着她,怪吓人的。

    傅辞翊俊面渐渐升起一抹薄红。

    他以拳抵唇,战术性咳嗽一声,哑声道:“你那个,有渗出来。”

    “啊?”颜芙凝掀开被子瞧了,“没有啊。”

    傅辞翊不知该不该说他的裤子上染上了,若是说了,她指不定要如何检查她的身子。

    一想到这点,他不知所措……

    遂只好道:“那我出去了,你再睡会。”

    颜芙凝在被窝里动了动,嗓音是刚醒时的软音:“对了,柴房有一背篓的青菜,你帮我带去酒楼,叫刘叔与余叔自个分。”

    “好。”

    男子应下,忙不迭地出了屋子。

    颜芙凝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继续安睡。

    不得不说某人的身体真是热乎,这一夜过去,她肚子竟不太疼了。

    又睡了半个时辰,她起床。

    一掀被子准备叠起,竟叫她发现了他的裤子。

    昨日他特意穿了里裤睡的,肌肤没与她接触,还蛮绅士的。

    颜芙凝唇角弯了弯,拎起他的里裤准备叠起,却不想叫她发现了一抹血迹。

    血迹?

    她将棉被全都堆到床头,床单上很是干净,忙扭头看自己的裤子。

    果不其然,屁股后也有一抹血迹。

    天哪!

    这么说来,是昨夜他抱着她睡时,渗出了,正好沾染在了他的裤前。

    怪不得他清早盯着她看。

    太糗了!

    纯情的某人该不会有心理阴影了吧?

    毕竟这血是……

    她得哄哄他,顺毛捋一捋。

    只是,今日怎么捋?

    荷包!

    对,今日就把荷包做好,在上头给他绣花。

    打定主意,颜芙凝换了裤子,穿戴妥当开了门。

    堂屋坐着的傅北墨见西厢房房门终于开了,小跑过来。

    “哥哥说嫂嫂不舒服,让我们别吵你。嫂嫂,你这会好些了么?”

    “好些了。”

    颜芙凝微微笑了,前去洗漱。

    待用完朝食,她将两条带血的裤子塞进木盆,端着去河边。

    裤子上的血迹不便叫旁人瞧见,她将裤腿堆在上头。

    她一出院子,傅北墨与孟力便跟在后头,连彩玉也跟了去。

    颜芙凝扭头看他们:“你们都跟着我作甚?”

    傅北墨:“胡家人坏,该防着!”

    孟力:“对,上回就是在河边出的事,公子去学堂了,我们就该照顾好嫂嫂。”

    彩玉伸手去端木盆:“姑娘要洗衣裳,喊我就成了。”

    颜芙凝不肯把木盆给她:“这些我自个会洗的。”

    彩玉知道自己的力气大,不敢抢,只问:“为何不要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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