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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昌在一旁听到自家皇帝说出‘经常跪舔你们’这六个字,惊得眼睛都直了。朱祁钰见状还颇有兴致地给刘昌传授起了御人之道:“吴起你听说过吧,白起之前,战国最强大的战神,一生与诸侯大战七十六,全胜六十四,平一十二,未尝一败。
起之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
卒有病疽者,起为吮之。卒母闻而哭之。
人问曰:子卒也,而将军自吮其疽,何哭为?
母对曰:非然也,往年吴公吮其父,其父战不旋踵,遂死于敌。吴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
朱祁钰喝了口茶,又继续解释道:“人虽居高位,得势得意,但也不要整天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当将军统率士兵得像吴起那样,在家面对女人、奴仆,也是同样的道理。
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在前,平天下在后。
不要一说哄女人,你们就一脸不屑,觉得是玩物丧志,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不把女人玩明白能行吗,你看我这几位娘娘,不把她们哄得死心塌地,我活都活不下去。
如果身边的女人不可靠,用不了几年就能见到列祖列宗了,还治什么国,平什么天下啊。”
刘昌点点头:“圣上说的对,末将回去一定仔细领悟。”
朱祁钰又朝黄七吩咐道:“小七,你去楼下找找,把田惠卿叫上来。”
黄七好奇地问道:“他在楼下吗?”
朱祁钰笑道:“那也是个人精,他早琢磨明白了,现在肯定在楼下等着天上掉馅饼呢。”
黄七半信半疑地去到楼下,找了一圈。
不消片刻,朱祁钰正和众人吹得起劲之时,黄七领着田惠卿走了进来。
刚才大街上很热闹,皇帝的身份早已暴露。所以田惠卿一进来,立即大礼参拜。
朱祁钰笑道:“田兄快起来,坐坐坐,我带着爱妃出来逛逛,没那么多规矩,田兄无需拘束。”
田惠卿谢过恩,壮着胆子坐了下来。坐定之后,田惠卿抬头略一扫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皇帝旁边的两位宠妃也实在太美了吧。
真真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关键两位宠妃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让人看一眼都会心生涟漪。
好在田惠卿很快便回过神来了。
朱祁钰跟田惠卿聊了聊京师的风土人情,很快便进入了正题:“我要扩建登州备倭城,并在其旁新建自由贸易城及海港,借此开展海上贸易。
主要是面对日本、朝鲜、琉球;兼顾向辽东运送物资,交易从辽东的深山老林里得来的特产。
不知田兄可有意参与?”
登州备倭城,也就是蓬莱水城,到了明末,此地在登莱巡抚袁可立的治下,‘峰顶通望处,逐设烟墩。屯田农幕,处处相望。商船战舰之抛泊近岸者,不知其数’。
朱祁钰选择在登州开放海禁,与朝鲜、日本进行贸易,同时支援辽东的建设,这都是学的袁可立的战略布局。
如果把朱祁钰放到明末去,肯定会坚定不移地选择袁可立。让袁可立总督山东,让洪承畴镇守关宁防线,再联合朝鲜和林丹汗,从四个方向一步一步绞死后金。
这跟天启实际上执行的战略大差不差。
可惜啊,崇祯先是选择了信任皇太极麾下最忠诚的征南讨逆扶清灭明大都督,后来又不肯给洪承畴足够的耐心。
见皇帝不知道在想什么,田惠卿一脸猜疑地问道:“圣上,草民出身于青州一个小家族,虽略有薄财,但跟世家大族比起来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