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者,皆依黄矰之例,腰斩弃市。”

    朱祁镇闻言,心中既喜且惑。文武百官更是再度哗然,皇帝表态如此坚决,没留一丝余地,这是真心拒绝改易太子了?难道大家都错怪皇帝了?

    虽然不明就里,朱祁镇还是连忙对朱见深呵斥道:“太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拜谢叔皇维护之情。”

    朱见深刚要动作,林香玉却一把搂住:“不必了,深儿今天磕的头够多了。再说你叔父也不喜欢别人给他磕头,磕来磕去,没的都把他磕老了。

    深儿每日读书这么累,今天是陛下圣寿,婶娘作主,给你放假三天,好好松快松快吧。”

    朱见深闻言,转头看向刘定之。

    林香玉半笑半撒娇地揶揄道:“深儿你看刘先生做什么,话是我说的,难道婶娘的话还不管用不成?夫君您说呢?”

    朱祁钰冷笑道:“齐王妃的话,自然比不得学富五车的翰林院侍讲,颦儿你不要不识抬举,自取其辱。”

    刘定之见这话不像,连忙回道:“陛下折煞臣了,王妃说让太子休息三天,太子自然会在慈庆宫好好休息。”

    朱祁钰见刘定之的回话毫无恭谨敬畏之意,也懒得再理他。而是向朱祁镇笑道:“还有件喜事,要禀报大兄。

    保定伯已经率大军攻下孟养,擒获了思卜法。靖远伯也率大军进攻缅甸都城阿瓦,估计现在已经攻入阿瓦,夺下了控制在缅甸手上的思机法。

    至此,麓川王国终于彻底灭亡了。”

    朱祁镇闻言皱眉,自己辛辛苦苦打了十年麓川,没想到最后却在弟弟手中竟其全功。

    朱祁钰知道这位曾经的正统皇帝心里在想什么,当即表明心迹:“平定麓川,是大兄的功绩。

    史笔如铁,大兄的功绩千秋万载,不可磨灭。”

    朱祁钰还有句话没说出口,那就是:你的罪过,也同样是千秋万载,不可磨灭。我能保证的,就是如实记录历史。不隐匿你的功绩,也不遮掩你的罪过。

    是非功过,留待后人评说吧。

    没等朱祁镇说话,朱祁钰又补充道:“愚弟亦有礼物献给大兄,上次大兄圣寿,只有胡人首领献舞。

    今日既有胡人首领献舞,又有越人酋长作诗。终于可以再现唐太宗的‘胡越一家’盛事了。”

    说罢,朱祁钰拍拍手,亲卫便簇拥着也先和黎浚、黎宜民、黎克昌、黎思诚,以及宣慈王太妃、昭惠王太妃上前觐见。

    (本章完)